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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不知所措,雙唇哆嗦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便直起背脊放下手想讓沈吟滑下去。
沈吟怕勒著他不敢用力,放了手後他又跟牛皮膏藥似的貼上去,左右沒有旁人,還有啥好講究。
來日方長,沈吟想著,從後面僅僅攬著居同野的腰,慢慢焐,慢慢哄,漫天耍賴的事又不是沒幹過,自己那麼標緻沒道理居同野不動心。想到這沈吟就覺得委屈,他還沒對誰這麼委曲求全。
然而居同野輕輕一掙就走開了,兩手各拎一捆柴往柴房裡走,出出進進,就是一眼都不看他。
沈吟跺腳,佯怒:「居同野,我堂堂朝廷命官你居然敢不放在眼裡。」
居同野正拎起一捆柴,斜眼瞧他:「我也是朝廷命官。」
兩人都是穿官服的,非得分個高低的話,位高權重的反而先落花流水輸人輸陣。
居同野想再拎一捆柴,沈吟乾脆整個人都趴在柴上,不給他拎,眼巴巴地抬頭求他:「同野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居同野納悶,他錯哪了。
看見居同野滿臉疑惑,沈吟勤快地一把抱起柴,居同野拎起另一捆,兩人一起進了柴房。
沈吟就差立誓了,真摯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知道從一開始是我誘導你相信我不是官,可我也不想騙你。」
居同野怒道:「騙人還有理嗎!」
沈吟佯裝被嚇到驚悸,西子捧心楚楚可憐:「我怕,如果我跟你說我是了,你還會喜歡我麼,還能欺負我麼。」
當然不了,官是官,民是民,兩個人本就不該有交集。
「同野,我想你欺負我……好好好,是想欺負你。」見居同野不為所動,沈吟連忙道,「不管我是誰是什麼身份,是平頭百姓還是官爵加身,都看上你了也叫你看上了。我是可以走的,可有了你我就後悔,一點都不想走。」
沈吟摟著居同野的胳膊,皮臉都不要地貼上去:「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時間,以後你想上就上,不想上我也不反對。不過你得理我,跟我說話,站在我看見的地兒。」
居同野沒見過這麼當官的,做官做成這副德行,難怪他會有所懷疑。他有些燥,眼皮子都燥紅了,又想沈吟只在他面前這樣,對曾響就是吆五喝六頤指氣使的,也就有所釋然。
沈吟見他有妥協的趨勢,趁機更進一步,義正辭嚴,那叫個拳拳真切:「我不是監視你,我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得看著我、保護我的安危對不對,那當然得時時刻刻讓我看見了,否則你就是偷懶耍滑。」
居同野琢磨,確實是這樣,好歹是個吃朝廷飯的小捕快,自家縣太爺的安危得時刻放在心上,當下不假思索點頭答應。
沈吟強壓住心中滔天歡喜,面上猶自神色訕訕,從懷裡摸出個荷包,正是那日居同野塞進他懷裡的。十幾兩銀子全都塞給他,沈吟一五一十數了好幾遍,像一遍遍重複摸索一顆舊了的心。
居同野以為沈吟用不到了要還給自己,這錢他送的時候很捨得,如今卻萬分不捨,霎時肉疼的厲害,下意識伸手想拿回來。
誰知沈吟一收,偏偏不給他。
居同野打起荷包你拿走銀子還給我的心思。
沈吟怒目而視:「現在你可以說說這個荷包是怎麼回事了!誰繡的?那個不要臉的臭娘們送給你的!」
居同野沒回過神來沈吟在說什麼,就聽沈吟滔滔不絕地分析起來,雖然洶洶的,條理卻很清楚,顯然反覆揣度了很多遍:「你連根針都穿不了,肯定不是你繡的。這做工那麼精細,一看就是個娘們繡的,那麼新沒用多久,你是不是在有了我之後還收人家給你的定情信物。」
這話沈吟憋了幾天幾夜,再不說出口他就要瘋了。
居同野臉色通紅,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