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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姑娘二字早已不配我了,我現在二十餘歲,已是人老珠黃了。”
鄭可探倒了一盞茶,一面遞給金瑤,一面道:“姑娘何必自輕。”
金瑤連忙站了起來,伸手接過茶杯,嘆了一口氣:“非我自輕。”
鄭可探打了個沉兒,又問道:“金瑤姑娘,官兵為何追你?”
金瑤喝了熱茶,正欲回答,這個時候,靴聲與敲門聲一齊響了起來,她不由慌了神,往後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鄭可探聽了,望著門扉:“平日都沒人來找我的,看這敲門的架勢,定是官兵尋過來了。”
金瑤面露驚懼之色,一雙手牢牢握住鄭可探的手臂,低聲道:“恩公定要為我遮掩過去,否則……奴家只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眼角泛著淚花,鄭可探都看得心麻了:“我知道。”領著金瑤走進臥房,又軟語安慰道:“你安心,到那床上躺著,我會全力幫你的。到時候你也要見機行事。”
金瑤點了點頭,鄭可探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只見兩個捕頭帶著二三十個捕快走了進來。一個身穿黑衣,赤髯如虯的捕頭喝道:“怎麼婆婆媽媽的,敲了這麼半天門,你才給老子開啟。”
鄭可探連忙鞠躬賠禮,柔聲道:“一時因旁的事分了心神,開門晚了,還請捕頭大人息怒。”
另外一個穿著黃衣,樣貌溫和的捕頭道:“打什麼要緊的,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說著從後面的捕快手裡取過一副畫,展開在鄭可探的面前。
戲要做得真,鄭可探接過畫卷,仔細端詳片刻,畫中的女子和金瑤樣貌神似,烏黑的秀髮飄搖輕蕩,手執輕扇,將扇又未扇;腿往前邁,將行又未行。
的確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畫勾勒出她清麗純真的容顏,她流轉旖旎的身姿,卻未畫出她的憔悴,和她眼神中的那份迷茫。畫只展示了她光鮮亮麗的一面,卻未畫出她心中的哀慟。
鄭可探端詳太久,黑衣捕頭不耐煩道:“你見過沒見過?”
鄭可探將畫卷起,恭謙道:”我自然沒有見過。”
黃衣捕頭聽了,拿出令牌:“你既然沒見過,我們只得搜一搜了。畢竟她是在附近一帶消失的。”
看著珍貴雷擊棗木製成的令牌,鄭可探不由笑道:“捕頭大人,你著什麼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每日足不出戶,自然見不到外人,我內人每日上集購物糴米,遇見過也說不定呢。”說著走入臥房,轉頭笑道:“我去臥房給我內人看一看,她抱恙在身,起床不得。勞煩各位在此等候須臾。”
話音才落地,房內就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鄭可探輕笑,到底也在和自己上演著一出雙簧。嘴角一揚,拿畫走進臥房。
黃衣捕頭打量了這巴掌大的地方,挪不開腳,便揮一揮手:“這房子也就這麼大,我們在這裡也能聽到,就先別進去了。”
鄭可探進了臥房,只見金瑤躺在床上,拿著床褥給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坐了下來,鄭可探朗聲道:“娘子,你見過畫裡的女子沒有?”
金瑤呆呆看著那幅畫,眼神裡閃過說不盡的悲傷,不知為什麼,鄭可探一時也跟著難過起來。沉寂了一會兒,鄭可探笑道:“娘子也沒見過啊。”捲起了畫,又問道:“娘子喉嚨不舒服是不是?怎麼不喝了這盞熱茶?我平日就囑咐娘子仔細些,娘子不聽,現在受折磨了罷!”
鄭可探儘自己最大能力裝得像是夫妻,以防捕快們起了疑心。不停地囑咐著,黑衣捕頭在外面終於不耐煩了:“罷了,罷了,誰要聽你們家長裡短,你出來罷,我們還要去別處搜查。”
鄭可探聞聲出了房門,將畫遞還。黃衣捕頭髮問:“這位兄臺,你的房舍只有這一扇門是入口嗎?”鄭可探點了點頭。黃衣捕頭又問:“那你今天什麼時候開始不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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