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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鄭可探道。黃衣捕頭沉了片刻:“打擾了,告辭。”說著和黑衣捕頭領著一眾捕快走出了門外。
鄭可探望著他們的背影湮滅在夜色之中,靜靜的彷彿他們從沒來過。鄭可探長吁一口氣,閂上門,拿起桌上的煤油燈,來到臥房,想要和金瑤賠禮道歉。雖然說是為了搭救她,但也不能佔她便宜。
才進門,金瑤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床褥也疊得整整齊齊。她一骨碌跪在地上,鄭可探忙上去攙扶,問道:“姑娘這是為何?豈不是折殺了我。”
金瑤苦笑道:“一則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二則恩公喚了奴家一聲娘子,實在辱沒了恩公。”
鄭可探道:“這還是我失禮了,只是為了讓他們不起疑心,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鄭可探攜著金瑤坐在床褥之上,金瑤蹙眉道:“實不相瞞,我乃是煙花女子……喚一聲娘子,到底是侮辱了恩公。”
鄭可探道:“姑娘不必如此,有什麼侮辱不侮辱的?人又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只要無愧天地就好。不過話說回來,我瞧你那番咳嗽,倒是演得蠻像的。”
金瑤道:“恩公也只覺得演的很像?”鄭可探聽了,起了疑心,仔細打量她一番,憔悴蒼白的臉龐,一絲血色也無,又想起她冰涼的雙手,不由問道:“難道,姑娘是帶病在身?”
金瑤垂下了頭:“恩,不過恩公放心,我這病是以前落下的病根,不會染給他人,而且也不打緊。”
鄭可探將油燈放在小杌子上,柔聲道:“那姑娘平日真要多加註意了。不過姑娘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那些官兵要追趕姑娘?”
金瑤道:“恩公真要聽嗎?說來話長了,幾乎是我這一生的遭遇了。”
鄭可探右手支頤:“那我們今晚秉燭夜談,不,是秉油燈夜談。”
金瑤打了一個沉兒,目光迷離,思緒似乎被拉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年,我只有十三歲……”
☆、元氏
那一年,戴瑤只有十三歲,正是豆蔻年華,玲瓏可愛的年紀,可過得卻不安穩。
戴瑤祖輩中有人做過翰林院士,到了她父親戴世名這一代,雖然已經很久不做官了,家人卻依舊喜愛讀書。雖然戴瑤不算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但跟著爹爹,也能認字讀書,做些文章。
也因著世代喜愛讀書,戴世名一家在縣城方圓數里是出了名的有學問。再說戴世名知書達理,舉止得體,戴家也因此深得鄰里稱讚。平日做一些書籍生意,鄰里也常來捧場,沒出幾年,戴家也發達了,成了大富人家。
戴世名之妻元氏常說:“如今我們家裡富了起來,瑤兒又和千金小姐一樣養著,這多虧了鄰里的幫襯。如不是他們常來買書,我們生意也沒這麼好,是該知恩圖報,平日也多多回報他們。”
因此書籍價格越發低廉,鄰里一個個都在戴家買不說,就連鄰縣鄰鄉的都大老遠跑到這兒來買。薄利多銷,戴家賺得盆滿缽滿,口碑也越來越好,家底也越來越殷實。
可好景不長,元氏外感時邪,又恣食生冷瓜果,傷了脾胃,竟然害了痢疾。元氏起初還不在意,只一味休養著,到後面腹痛難忍,症狀愈為嚴重。戴世名後知後覺,夜裡元氏犯病,這才知曉,二話不說連夜叫了大夫過來整治。
醫術高超,口碑極好的大夫平日裡賺得盆滿缽豐,也不差一點銀子,夤夜也不開門候診。戴世名只請到了一位醫技平平的大夫許梅平。
許梅平素日除了看病,因生意不好,又兼賣醫藥書籍。可這份生意也被戴世名搶了去,心生恚恨,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卻早想著暗地裡給戴世名一番教訓。
許梅平二話不說,背起行醫物品便和戴世名來到戴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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