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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碧蓉傷了腿部神經,落下殘疾,正常的公司都不要她,她只能靠政府殘疾補貼和幫社群工作為生。
林又延也沒有在正規公司上班,他是技工,做散工,有活就幹,一個月雖然出活的時間不算多,但收入也還可以,多的時候一個月能結七八千。
可被這麼借,也借得差不多了,林又延結的錢基本沒剩,有時候還要補貼一些烏碧蓉微薄的工資借給林又眠。
而每每烏碧蓉提起還錢的事兒,林又延就拉下臉,林止記得,高中為數不多的幾次和父母相處,他們都在為還錢的事爭吵。
往往烏碧蓉是敗下陣來的那一個。借給林又眠的錢大多是林又延出,林又延不樂意他弟弟還,烏碧蓉也不好開口。
實在沒錢借出去,烏碧蓉就找林止要,漸漸地,林止也麻木了。他每個月該給他們的養老費不會少,但也不會再無條件地烏碧蓉要多少他給多少。
有了黎錦後更不會。
他的女朋友嬌生貴養,生於富足家庭,從小沒受過苦,他自然也不會把任何苦難帶給她。今生今世,盡他所能,給她最好。
黎錦睜開一隻眼睛,「怎麼借這麼頻繁?」
林又眠月收過萬,即便把工資上交了媳婦,也不至於身無分文,次次找人借。而且,正常人哪有前腳才找人借了錢,過兩天又找人借的?便是割韭菜,也得等新一輪的韭菜長出來再割吧?
「他一向如此。」林止一言帶過,把黎錦按回懷裡,「別想太多,快睡。」
到底是誰該擔心誰想太多?
黎錦哭笑不得,但睡意實在濃重,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林止斂著眼,在黑暗中勾勒黎錦的輪廓。
他沒說,林又眠上次借錢是因為社群的人搞集體活動,下鄉去釣魚,烏碧蓉把他們帶去了林又眠養的魚塘,在和林又眠打招呼時,背著林又延,被林又眠連哄帶騙借走一萬。
烏碧蓉答應完才後悔,可錢不能不借,她又不敢告訴林又延,只能把唯剩的一點積蓄拿了出去。
等林又眠又來借,林又延以為還有錢一口答應了。烏碧蓉當著林又延的面有口難言,情急之下半夜打給林止。
林止吐出口濁氣,摟緊黎錦,閉上眼。
…………
第二天一早,黎錦眼睛還沒睜開,自覺自發換好衣服,要往外面走,林止拉住她,將她穿一半的鞋脫下,把她摁在客廳中央。
黎錦揉揉眼睛:「???」
林止瞥了眼她的左腳:「你左腳有傷,今天取消了晨跑,改為在家扎馬步。」
黎錦「哦」一聲,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扎馬步?」
林止:「軍訓時我教過你們。」
黎錦記得。
總教官黑熊懲罰人最喜歡的就是扎馬步、下蹲、蛙跳、環校跑這幾樣,每週衛生檢查結果出來,總有人被提溜出區隊,在全大隊面前表演。
林止:「扎個馬步我看看。」
黎錦紮了個平時習慣的馬步姿勢——兩腿並立,兩腳平行站好,兩膝彎屈半蹲,雙臂平舉於胸前,掌心向外,四指彎曲食指直立,似按似推。
確實是馬步的其中一種扎法。
不過,林止垂眼:「第一:雙腳距離約為自己腳長的三倍。第二:兩大/腿微平,腳尖內扣,五趾抓地,重心落於兩腿正中,膝部外展與腳尖垂直。」
林止說一句,手會落到相相應地位置指正黎錦的姿勢:「第三:襠部撐圓,同時注意保持頭正、頸直、含胸、收腹、提肛、立腰、開胯、沉肩、收臀。」
黎錦:「…………」
黎錦臉紅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林教官線上耍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