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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見鍾情,似嫌蕩逸不羈,但也未忍過分絕情。略為酬應之下,幾度交遊。一夜在家旅店之中,字文屏酒中下藥;衛天衢三杯入肚,春意盎然不克自持,遂相與紅羅,顛駕倒鳳。等到巫山夢罷,得悉真情,業已九州聚鐵,鑄成大錯。
宇文屏刁鑽已極,褻衣半馳,玉體橫陳。從枕下怞出一把匕首,交在衛天衢手中,低低泣訴;自己青春方盛,而葛琅已近暮年,房帷之中竟無樂趣,對衛天行實真心相愛。春風一度,夙願以償,倘蒙相諒,等自己略為籌劃金銀,相互遠走天涯,雙飛雙宿,作上半世美好夫妻。不然的話,在他手中剖腹剜心,亦無所恨。
她話講得極巧,又是好合初休,餘情仍熾之際;可憐衛天衢明明知道此時殺死此女,尚可回頭,怎奈眼看著方才入手香溫,那兩堆羊脂白玉似的雞頭軟肉;雖然利刃在握,宇文屏又在閉目待死,卻是無法下手。
宇文屏見衛天衢這般光景,媚眼微揚,嬌呻一聲,索性酥胸一挺,顫巍巍地撞向他手中尖刀。衛天衢縮手擲刀,垂淚長嘆。宇文屏粉臂一環,把他擁人懷中,腮口相偎,不知說盡多少花言巧語。於是好好的一個風流美劍容衛天衢從此便無法自拔,墜入無邊慾海。
葛琅回家之後,哪知枕邊紅杏,業已出牆,自然矇在鼓裡。他數次作案,雖然遠山,仍舊漏風。不久諸一涵、葛青霜尋上門來,以正義相責,怪葛琅不應當眾封劍之後,自食前言,犯此江湖大忌_
葛青霜彼時性極剛傲,出語太直,葛琅無法忍受,兄妹終於鬧得絕據而散。宇文屏遂向丈夫獻計,勸葛琅擇肥而噬,弄上一票大的;索性遁跡窮邊,安安樂樂地度過這下半世,便可不再受人閒氣。
葛琅也是數運將盡,利令智昏!仗著一身超絕武功,不但下手劫了一筆暗鏢所保紅貨,並且破例殺了保縹鏢師。恰巧諸一涵與這名被害鏢師,頗有淵源,得訊之後,不由大怒!葛青霜偏偏又不在身邊,遂獨自一人,連夜趕來與葛琅辨理,逼著葛琅立即退回所劫紅貨,並厚恤死者家屬。
葛琅羞刀難以人鞘,郎舅二人幾乎變臉動手。還是宇文屏在一旁做好做歹,表面對諸一涵說是包在她身上,決以一夜工夫勸使葛琅如言照辦;暗地卻在茶水之中,下了極好蒙藥。
諸一涵氣惱頭上,何況也著實想不到宇文屏竟會謀殺親夫,栽贓誣賴;幾杯人口,一夢沉沉。
宇文屏放倒了諸一涵,回頭再對丈夫百般獻媚,連著灌下兩瓶她暗加大量烈性村藥的美酒。葛琅自然興發如狂,宇文屏偏偏故意延宕。直等到葛琅被藥力煎熬得面赤似火,氣喘如牛之際,才與好合,並用“素女偷元”之術竭澤而漁。可憐葛琅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就這樣的做了花下之鬼。
宇文屏等葛琅死後,把他的屍身收拾乾淨,穿好衣服,然後以早就偷藏的諸一涵昔年所用的獨門暗器“三才釘”,打人葛琅胸前要袕,再行移向諸一涵所住房內。
次日藥力已過,諸一涵醒來見此情形,自然大驚。事也太過湊巧,葛青霜恰恰正在此時趕到。他們兄妹雖已反目,骨肉畢竟連心,見狀也自生疑,不信諸一涵竟然下此毒手。遂強忍悲痛,細察兄長遺體。但宇文屏設局非常周到,葛琅那種死因,怎會找得出其他半點傷痕,找來找去,還不是“三寸釘”一釘致命。
葛青霜傷心已極,一語不發,拔出青霜劍,割下一片衣袂,以示絕袂,人便走去。請一涵知她個性,此時縱然百喙能辯,俱是徒然,甚或造出更大禍變,只得由她自去。自己心裡有數,定是宇文屏從中弄鬼。但苦於無法求證,遂對宇文屏冷笑連聲,拂袖而去。
宇文屏妙計得逞,三根眼中釘刺一齊拔除,以為從此即可與心上人衛天衢長相廝守。哪知天下事斷難如人願,她自己的肘腋之間,也生禍變。
原來字文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