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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士兵發現裴劭孤身一人回來,雖有些疑惑,很快面露欣喜,道:「稟報將軍,屬下在此發現一個地洞,裡面有人躲著,應當就是要犯!」
裴劭心口起伏慢慢平復,面容卻沉下來,像是結了一層冷霜。
他睇著那幾名士兵,口吻攜著極大的壓迫感:「方才,我是如何交代你們的?」
士兵們愣了愣,為首的有點拿不準,說:「將軍說……讓屬下幾人,看、看好那兩名女子?」
他們終於發現不對,立刻齊刷刷跪下:「屬下知錯。」
裴劭聲音涼涼的:「回去各領十大板,下不為例。」
幾人汗如雨下,道:「是!」
說完,裴劭目光朝林昭昭這邊掃來,林昭昭神態平靜,不卑不亢,歸雁則嚇一跳,下意識低頭。
裴劭走到洞口前蹲下,觀察洞口。
他忽的察覺,臉上有點涼涼的,用手背蹭了一下,是很細微的淡紅血漬,臉上也有了絲絲刺痛。
應當是剛剛跑太快,被樹木枝丫打到他臉頰,刮出來的血痕,他竟然一直沒留意到。
裴劭垂下眼睛,在手袖上隨便抹掉血痕。
這地洞口略微傾斜,只有成人手臂環抱大小,洞口的土有動過的痕跡,植被是今日被撥開後,重新掩蓋上去的,確實可疑。
他運內力,丟了一顆石子進去,傳回來的聲音有細微的震動,裡面有人,
搜了半天山也沒找到要犯,很可能就藏在這裡。
那士兵見裴劭怒火稍歇,便鼓起膽子,道:「將軍,此洞口甚是隱蔽,要不是林夫人指引,確實很難找到。」
裴劭站起來,看向林昭昭那邊,繃著聲音:「你怎麼知道這裡?」
林昭昭實話說:「以前來過,很偶然發現的。」
裴劭靜了靜,才道:「你可以下山了。」
林昭昭點頭福身,客氣道:「多謝公爺。」
此時,包括裴劭帶的那隊精兵,其餘四散摸排的禁軍,陸續找到這,裴劭點了兩人:「李彰,武平流,你們送她們兩人下山。」
李彰就是那林昭昭見過的,覺得眼熟的儒雅俊秀男子,從衣著上判斷,是屬禁軍一衛統領,武平流也是統領,兩人領命,李彰上前來:「夫人,請。」
武平流在前,林昭昭和歸雁在中間,李彰殿後。
武平流是個話多的,也不需要人應和,自言自語埋怨這逃犯太會選地方躲,一路上嘴巴就沒停下來。
到山腳下,卻沒看到僱傭的車夫。
武平流和李彰跟她們又走了小一里,才發現馬車的蹤影,原來車夫心裡毛毛的,在林昭昭和歸雁上山後,就後撤了一里地。
見到李彰和武平流,車夫忙道官爺好,笑得一臉小心。
「難怪我們上山前,沒看到他,」武平流說,「說來也是,你們兩個婦道人家,怎的就這麼大膽,敢一起上山呢。」
林昭昭說:「平生不做虧心事。」
李彰溫和地笑了笑,也說:「確實,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如若夫人方才真不小心遇到逃犯,那是殺了許多人的窮兇惡極之徒,夫人不過女流,就很危險了。」
他這話說得還算委婉,直白點,以林昭昭和歸雁的情況,遇到那逃犯,勢必會丟命的。
林昭昭倏地想起裴劭一臉拽拽地,叫人把她們看管起來的模樣。
她眉骨一抬,目中若有所思。
武平流看歸雁面露驚懼,他擺擺手:「算了老李,別嚇著人家了,我先回去看看,將軍約摸想出把那鱉孫逼出來的法子了。」
李彰則對林昭昭道:「我有事回去,順便與你們同行吧,這地兒偏僻,天還要黑了,還是要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