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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站在一旁,想勸但不知道怎麼勸,只得說:「公爺息怒,少將軍也不是故意的……」
老國公爺對林尚說:「不是故意更不能原諒,他竟沒意識到風險,難道用『無意』就能改變事實?昭昭真死了,你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林尚:「呃。」這不是沒事嗎……
老國公爺揮動藤條抽下,帶著咻咻聲,「裴劭,枉我平日教你讀兵書學做人,謀定而後動,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你這樣還怎麼帶兵打仗,我怎麼放心把西北軍交給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裴劭本要再辯解,聽到後半句,卻抿住嘴唇,垂在身側的手也抿緊。
老國公爺邊打邊說:「跟昭昭道歉。」
裴劭犟脾氣來了,愣是不開口。
藤條應聲而落,一下又一下,光聽那破空聲,就知道有多疼,他卻眼眶猩紅,死死咬著嘴唇,一聲吸氣或呻吟都沒洩露。
國公夫人掩面哭泣,丫鬟小廝也不忍看裴劭被打成這樣,紛紛撇開頭,只有林昭昭捧著薑湯,咧著嘴,笑看裴劭被打。
她才不會同情把她踹到水裡的瘋子。
笑著笑著,發覺裴劭原來一直狠狠盯著她,林昭昭笑得更開心了。
後來,林昭昭學了一個詞,能完美地表達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幸災樂禍。
這事還沒完,林昭昭回林府後,身強力壯,還能上房揭瓦,裴劭倒是因著涼後又被抽一頓鞭子,發起高燒,臥病在床。
林尚過意不去,帶著林昭昭去看望裴劭。
臨出發前,林尚還教林昭昭,見著裴劭要恭敬,叫少將軍,不能沒大沒小,還要道個歉,慰問病情。
林昭昭莫名其妙:「他的病又不是我害的,我為什麼要道歉?何況他當時踹我那一下,還沒跟我道歉呢!」
帶孩子真比打仗還難,林尚悟捂胸口:「我的個祖宗啊,算了,你到時候別說話就行。」
這般商量好,林昭昭又見到裴劭。
趴在床上的少年,看起來比之前單薄些許,倒是那雙漆瞳,一如既往的明亮,好像在告訴林昭昭,他不會忘記她的嘲笑。
所幸林昭昭也沒說什麼,氛圍還算可以。
林尚還有事去找國公爺,裴劭忽的說:「林叔,把她留下來吧,我要跟她說說話。」
林尚有點猶豫,林昭昭則覺得老國公太嚴肅了,裴劭這裡,比去老國公那邊好,她想留下來玩,林尚無法,叮囑林昭昭兩句才走。
裴劭盯著林昭昭,說:「你叫什麼名。」
林昭昭在把弄他桌上的獸耳銅爐,頭也沒回,道:「林昭昭。」
「林朝朝?」裴劭撇嘴,「什麼娘們唧唧的名字。」
林昭昭眉頭一豎,雖然不懂什麼叫娘們唧唧,也能猜出不是好詞,道:「是林昭,他們都叫我昭昭而已。」
裴劭:「哦,林朝啊。」
他朝她伸出手,勾了勾:「過來。」
林昭昭猶豫,直覺告訴別和裴劭玩,但看裴劭伸出一隻握成拳的手,他說:「我這兒有好吃的炒栗子,吃過沒?」
林昭昭搖搖頭。
「你過來,我就請你吃,不要錢的。」
這年紀的小孩最嘴饞,林昭昭也不例外,況且她尚未熟悉裴劭的狗脾氣,裴劭又長得好看,耐心做出哄騙人的姿態時,倒真挺像樣的。
林昭昭沒了戒心,挪到裴劭床邊,問:「炒栗子在哪?」
「這呢。」裴劭把拳頭伸過去,讓林昭昭看。
林昭昭半信半疑,少年的拳頭攥得硬邦邦的,指節有疙瘩大小,看著力氣就很大,他朝她攤開手心,什麼都沒有。
林昭昭警覺,想後撤時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