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睡夢指示(第3/3 頁)
,便判了朱彤死刑。以後經兩次複審,也都沒有不同的證詞。過了一年多,朱彤馬上就要被處決了。
一天,縣官正在審案,忽有一人徑直衝上公堂,瞪著眼大罵縣官道:“你如此昏庸糊塗,怎麼治理老百姓!”幾十名衙役見狀,一擁而上,想綁起他來,那人振臂一揮,衙役們呼啦啦倒了一片。縣官大驚,站起身想逃,那人大喊道:“我是關帝跟前的將軍周倉!昏官敢動,立即要你的狗命!”縣官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那人說:“殺人的是宮標!與朱某有什麼關係?”說完就一下子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樣。過了會兒才甦醒過來,還面無人色。等詢問他的姓名,才知他就是宮標。縣官拷打他,宮標招供了全部殺人罪行。
原來,宮標本是個無賴,知道那鄰居討債回來,以為他腰包裡一定有很多錢,就在野外殺了他,沒想到竟什麼也沒有。後來聽說朱彤被屈打成招,他暗自慶幸。這天,他稀裡糊塗地衝進縣衙,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縣官又問朱彤那件血衣是哪裡來的,朱彤也不知。叫他母親來詢問,才知是他母親割破自己的胳膊染的!檢查朱母的左臂上,果然刀傷還沒好,縣官也大吃一驚。後來,縣官因為這個案子被告發罷官,罰款贖罪,在羈留時死在獄中。
過了一年多,死者的母親讓媳婦改嫁,那女人感激朱彤的義氣,便嫁給了他。
師傅的故事講完了,又開始給我指點:“徒兒,聽好師傅的道理。”
“訴訟決獄是為官者的首要任務,積陰德,滅天理,都在於此,不可不慎重。急躁貪暴,固然有悖天理;然而因循拖延,也會損傷人民的性命。一個人訴訟,則好幾個農民將難以務農;一案既成,則十家人傾家蕩產,難道這是小事嗎!”
“傳票一出,就好象什麼都忘了。拘捕者的賄賂不得到滿足,那麼那些傳票就不會消除;書吏賄賂不得到滿足,那麼就不讓你見到官宰。矇蔽拖延,動輒經年累月,還沒有升堂斷案,則被告的皮骨都快被壓榨乾淨了!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宰,安然躺在床上,好象沒事一樣。難道不知道水深火熱的監獄中,有無數的冤魂,都伸長了脖子延長著氣息,企望你的拯救嗎!固然那些兇頑的刁民,死不足惜;但是那些受牽連的良民,又怎堪承受?況且無辜的牽連,往往都是奸民少但是良民多,良民所受的傷害,則更加倍於那些奸民。這是什麼原因呢?奸民難以施虐,但是良民卻容易欺壓。那些官吏的毆打,衙役的勒索,都是選擇良民來進行的。”
“一旦入了公門,如同在滾水與烈火中一般。早一天結案,早一天安生,有什麼大事,看看堂上那些奄奄一息垂死之人,恐怕自己的私囊不能填飽,於是藉故拖延時日經年累月!雖然看似不殘酷兇暴,但這種拖延和殘酷兇暴又有什麼差別呢?謂狀詞上妄加一人,便使其如骨生惡瘡難以擺脫;使其在官府遭受種種苦難,竟是因為讒害所致。極言官府不分青紅皂白,凡受案件牽連的人都須陪著打官司、受折磨,就像烏鴉,猴群一樣的聚集。而細究那些官宰詢問不及,官吏詰問不至,其實都沒什麼用處,只是導致傾家蕩產,飽了那些汙吏的私囊,賣了老婆孩子,只不過因為那些小人要洩私憤而已。那些無理取鬧的直接趕走,那些關涉案件的一般人員除名,只留審必要的當事者。不過一揮筆、一抬手之間,就能保全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保護了社會多少元氣啊!從政者沒有這種觀念,那麼殺人真的不必用那些酷烈的刑具啊!”
師傅把話說完,我也醒了,師傅的託夢意思應該是說,西靈山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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