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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李夫人和沈蓉比較倒黴,老王爺的親衛魯莽冒進,兩人差點躺槍。
燕綏最後看了眼沈蓉,目光向堂中一瞥,堂中大半人的一臉懵逼:&ldo;我前幾日遇到刺殺的時候就覺著有些不對,若是真想殺我,怎麼會只派那麼點人馬?後來我又佯作受傷,也不見他們有下一步動作,於是我便推測,上回刺殺不過是聲東擊西,他們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對父王下手。&rdo;
誰都知道老王爺如今不掌實權,對他下手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在場的人都身居高位,能混到這個地步的必不是蠢人,一開始先有些疑惑,後來都漸漸想轉過來了。
在蜀中這個地界,想對燕綏下手難如登天,可是老王爺就不一樣了,而且蜀中人人都知道父子不和,前些日子還鬧了一場,燕綏硬把老王爺趕去了別院,還有當初燕綏逼迫他退位好些人還頗有微詞,只不過他才能卓越,才讓那些人把反對之言埋在心裡,但是孝道大於天,他這點上已經是抹不去的人生汙點了。
所以此人先聲東擊西搞了場刺殺,讓燕綏以為他的目標是自己,一轉頭又對老王爺下起手來。
若是老王爺當著所有人的面兒這麼一死,而今天負責烹製羊肉的人又是李夫人,只要有心人再稍稍推波助瀾,人言可畏,那說不得,至少有六七成的人都會以為燕綏為了保證王位穩固毒害親父,而李家助紂為虐,誰也不會想要這麼一個不孝不悌的狠毒領導者來統領自己,到時候朝廷再慢慢分化瓦解,鈍刀子割肉,天長日久下來,蜀地勢力只怕也要分崩離析了。
毒啊!要不是燕綏精明更勝一籌,這回只怕真就要著了道了!
沈蓉不自覺地喝了口茶水,心裡都替燕綏揪得慌。
觀樓裡一時寂靜下來,半晌一直低著頭跪在堂中的人緩緩抬起頭來,朗聲大笑:&ldo;哈哈哈,王爺果然棋高一著,我李鈺技不如人,就是死了也無話可說!&rdo;
沈蓉見到他才徹底呆住了,手裡的茶盞差點沒滾下來,李鈺?!竟然是李鈺?!
她雖然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是她也不是燕綏,沒站到那個縱觀全域性的高度,更想不到潛伏在蜀地的細作竟然是他!若這細作是別人,那麼沈家的那封書信可能和今天的細作事件並沒有幹係,沈蓉哪怕咬死了不說也不能如何,但這人是沈瑾的舊識李鈺,其中的千絲萬縷可就太多了。
如果內鬼是李鈺的話,那讓自己跟他多加聯絡的沈瑾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難道沈瑾真的想害她?沈蓉想到方才燕綏的問話,一剎那間遍體生涼。
剛才可能就是燕綏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而她沒有抓住,他,他是不是就要對沈家所有人動手了?
沈蓉現在真正是追悔莫及,可惜人沒有後悔藥吃,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李夫人見沈蓉臉色不大好,忙握住她的手問道:&ldo;你怎麼了?可是方才被嚇著了?我去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rdo;
沈蓉慌忙擺了擺手:&ldo;不,夫人,我沒事。&rdo;她低下頭琢磨著等會兒怎麼和燕綏解釋這事,努力把惡果降到最低,沒辦法,選錯了就得承擔後果。
她說完下意識地瞧了眼燕綏,他卻沒看過來,淡然看向李鈺:&ldo;王府這些年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勾連犯上,以身試法?&rdo;
李鈺重重一啐:&ldo;待我不薄?我為你們父子倆拼死拼活這些年了還只是個把總,這就是你的不薄?!&rdo;
燕綏嘴角彎出一個鄙薄的弧度:&ldo;每次外出徵戰或是剿匪你都想法在軍列裡最安全的地方,仗著幾分小聰明撈些戰功,誰的軍功不是靠真刀真槍實打實拼出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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