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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琳按下電梯樓層,看了眼對方無名指上的戒指笑著說:「知道的,鄭先生的家人資訊我都大致瞭解,好透過喜好準備每個重要節日的禮物。」
聞雁書想到外出採風時常帶的一套筆和調香臺上一副專門放置昂貴香料的紫檀木架,贊同地點點頭:「謝謝你。」
「小事,還是多得鄭先生對您的瞭解我才好聽令辦事。」尤琳領他往二十層走,「更何況您的作品被那麼多人欣賞,您前年設計的『另類宣言』我也經常用。」
鄭乘衍的辦公室到了,尤琳給他端來清茶和點心,離開時幫他掩上了門。
和一樓大堂不時的喧鬧不同,這裡安靜又舒適,聞雁書細嚼慢嚥吃完尤琳為他準備的點心,這次終於沒有果醬。
百無聊賴時聞雁書喜歡放任自己的目光四處遊離,落地玻璃將城市的夜景和室內的格局融匯在一起,他覺得那些明的暗的燈光是油墨味的。
視線粘連在玻璃上的某處,距離再拉近點,聞雁書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白瓷瓶。
白瓷瓶和深棕色的辦公桌看起來很不搭,不知道鄭乘衍在家裡的軟裝審美怎麼到這裡就變了樣,這瓶子插上花估計跟辦公室的風格更加格格不入。
聞雁書過去大致測量了下瓶口的圍度,抽出十來支紫羅蘭適當折枝插進去。
思想一旦閒置就會漫無邊際地跑,聞雁書想到剛才秘書說的「另類宣言」,那是他和鄭乘衍結婚後沒兩天完成的設計,前中調聞起來都壓抑又苦澀,過渡到尾調才會覺出輕靈和愉悅,他本以為沒多少人會喜歡。
回想猝然被推門的聲音所打斷,鄭乘衍捧著檔案回來:「雁書。」
「談完了?」聞雁書擺好花瓶的位置,低頭看看自己被弄髒的雙手。
「剛把人送上車。」鄭乘衍注意到聞雁書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惡,知道對方潔癖又犯了,「去洗個手吧,衛生間在那邊。怎麼不讓尤琳來弄?」
「不好耽誤她下班時間。」聞雁書往衛生間走了,鄭乘衍將瓶子周圍散落的花枝攏起來扔掉,茶几那邊還剩著一大捧花沒用上,他決定帶回去給家裡每隻花瓶都更個衣。
做完這些,衛生間的水流聲還沒停,鄭乘衍擠進去檢視狀況,恰好撞見聞雁書伸向洗手液又無奈收回的手。
「失策了,」鄭乘衍說,「下次逛超市得多買一瓶無香洗手液擺這裡。」
「沒事,也不常來。」聞雁書細緻地搓洗著指縫,盥洗臺前位置有限,他側過身讓了讓,「你洗嗎?」
鄭乘衍就沾了點水揉上泡沫,動作間在燈下晃出銀光,是兩人捱得極近的戒指。
賓利被鄭乘衍冷落在地下停車場,他捧著剩餘的紫羅蘭和聞雁書並肩走出電梯,碰上大堂沖他打招呼的下屬便含笑點頭,比哪一天都和善可親。
酒會主辦方沒把進退場時間鎖死,七點半兩人出示邀請函時還遇上了不少同樣姍姍來遲的賓客。
這種宴會方式比較自由,基本有些名氣的企業代表人剛到場沒多久就會自動有人上來攀談。鄭乘衍才端了一小盤開胃菜,抬頭便瞧見有熟人迎面走來,是位年紀相仿的捲髮女士。
聞雁書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當對方一靠近,他就猜出來了,女士的身上有執味當季新香的味道。
「鄭先生,又見面了。」
對方大方地伸出右手,鄭乘衍手中的餐盤被聞雁書默契地端離,他得以空出手虛握一下對麵人的指尖,很快便鬆開:「你好,張總監。」
「這位是聞雁書先生嗎?久仰大名。」張總監在兩人的無名指來回一掃,「你們是……」
「已經結婚兩年了。」鄭乘衍坦然道。
聞雁書沖她頷首一笑,舉了舉手中的盤子和餐具以示佔著手不方便握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