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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幫個人場。&ot;

莫望山出了舅舅家門，沒直接回家，先乘上了去他媽家的公共汽車。

莫望山落泊到這步田地，但他心裡還掛著三個人，一個是媽，一個是華芝蘭，一個是莫嵐。他爸在他心裡已沒有位置，也無需他掛心。說到底他是個教師，收入穩定，待遇也不差，自己又有房。再說那阿姨是一個學校的，也是教師，兩人只怕早就情投意合，要不父親這把年紀也不會鬧離婚。看嫵媛和那沐陽的關係，一家人相處也不錯，他們過得比他好，用不著他掛心。媽就不一樣了，一個退休工人，那老頭找她也就圖個伴。看那兒子兒媳那天的神氣，對他媽好不了，他一千個放不下心，這麼大年紀，有兒有女，再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當兒子的臉上真沒光。自己雖然過著飄泊的日子，可媽總是媽。

下了車，路邊食品店還開著門，莫望山拐了進去。莫望山買了兩袋高鈣奶粉，買了兩包麥乳精，擺地攤多少也能掙幾個錢。莫望山沒有直接進屋，立在門外想把媽叫出來。剛要敲門，屋裡傳出他媽帶哭腔的聲音。

&ot;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說話要憑良心，不好這樣隨便冤枉人的。&ot;

&ot;丟了東西還不讓說嗎?我說說怎麼啦?你多什麼心?我明打明買的一斤二兩毛線，怎麼就不見了呢?不讓人說話嗎?&ot;那女人的嘴跟刀子一樣。

莫望山頭皮麻了，渾身的汗毛根根立了起來。他呼地推開門闖了進去。

&ot;哎呀娘哎!我以為來了打劫的呢!&ot;

&ot;放你娘個屁!你把話說清楚點，誰是打劫的?&ot;莫望山的拳頭攥得叭叭響。要以他年輕時的脾氣，一巴掌早扇得她滿地找牙了。那兒子聞聲從房裡竄了出來：&ot;你是誰啊?闖人家家裡來找事!想打架?&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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