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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動亂與傾覆(10)

然而，最大的轉變就是拿破崙自己了。他自一年多以前自殺未遂後看上去似乎老了10歲，身體發了福，肚子大得幾乎連胸前的扣子都要繃掉了。他的嘴角下垂、布滿皺紋，這位45歲的皇帝的臉也變得比過去圓了許多。他在制服下大汗淋漓。

最後，慶典開始了，同往常一樣，奏起了愛國樂曲，人群中發出&ldo;皇帝萬歲&rdo;的歡呼聲。歡迎拿破崙凱旋歸國後，選舉院代表宣佈道：&ldo;國家與陛下之間新的契約已經達成……一套新的法律誕生了。&rdo;然後，拿破崙又抨擊了正在入侵法國的聯軍：&ldo;這些聯軍的國王們到底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些什麼……將我們拖入震驚歐洲和折磨人性的戰爭。&rdo;拿破崙繼續他的發言‐‐這份發言稿早已經由康巴塞雷斯和讓&iddot;安託尼&iddot;夏普特精心修改了好幾遍‐‐以引出下面的結論：&ldo;如果他們強迫我們戰鬥的話，那麼讓我們萬眾一心向敵人進軍吧！&rdo;這就是這次慶典舉行的最終的目的：戰爭動員。&ldo;每個法國人都是士兵，&rdo;他結束時說，&ldo;勝利將與我們同在！&rdo;帝國憲法的全民表決結果出來了：1,532,357票中僅4,802票反對，99993支援拿破崙。拿破崙對此評論道：&ldo;作為皇帝、執政、士兵，我欠人民所有的一切。在繁榮的盛世、在逆境中、在戰場上、在議會前、在放逐中，法國一直是我的行為及思想惟一的不變的核心。&rdo;拿破崙說，他&ldo;犧牲&rdo;了自己，換來&ldo;長久的和平&rdo;；但不公正的聯軍不允許法國人民生活在和平之中，這些外國君主們口口聲聲說他們僅僅只是要自己下臺，事實上，&ldo;他們真正想要的是我們的國家，而不僅僅是我，否則的話我早就向他們投降了&rdo;‐‐但只要&ldo;法國人民繼續表示出對我的愛，敵人的威脅又何足懼哉&rdo;！

此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掌聲主要來自成千上萬的軍隊，並伴隨著&ldo;皇帝萬歲&rdo;的歡呼聲。儘管如此，很明顯地，人群還是那麼焦慮和不安。拿破崙的演說缺乏以前的鼓動性了。接著，拿破崙在布林熱主教面前發誓：&ldo;遵守帝國憲法。&rdo;所有新任官員也跟著他發誓。接著在軍樂和鼓點的伴隨下國民衛隊、海軍和陸軍約數千人接受了檢閱。

然後，拿破崙在巨大的觀禮臺上向士兵們發表演說：&ldo;你們願發誓為了保衛祖國而不惜犧牲嗎？你們願發誓寧死也不要那幫外國強盜將他們的強權強加於我們頭上嗎？&rdo;&ldo;我們發誓！&rdo;士兵們吼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ldo;皇帝萬歲！&rdo;拿破崙最後來到軍隊中與士兵交談。&ldo;無法描述當時的氣魄與壯觀……&rdo;來自英國的目擊者約翰&iddot;霍伯豪斯對此印象極為深刻。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拿破崙埋頭於戰爭準備。5月，蘇爾特取代貝爾蒂埃就任參謀長。6月11日，星期日，拿破崙在巴黎的最後一天，他在杜伊勒裡接見了被拉法耶特將軍戲稱為&ldo;拿破崙俱樂部&rdo;的兩院代表團。&ldo;我今夜將離開巴黎參加並領導我的軍隊，&rdo;拿破崙在華麗的元帥大廳中向他們宣佈道，&ldo;在這個事業中我的步伐將堅定不移。現在，幫助我拯救這個國家吧！&rdo;

在命令內伊元帥於14日到阿韋納的戰地指揮所見他之後，拿破崙在皇室大廳召開了他最後一次的大臣會議，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