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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航的母親似乎不接納娛樂圈的人進入他們沈家,他們那麼多年不在一起,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不敢細想,也覺得這樣優柔糾結並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可一旦涉及到她,他就會變得好像有些不認識自己,
不敢問她為什麼會喜歡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怕問了會逼她理清發覺自己的真心,會讓她下定決心離開他。
他就是自私,稀里糊塗的將她綁在身邊過一輩子,也總好過親手把她推出去,推到別人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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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辭在她樓下待了一夜,看她客廳裡的燈也亮了一夜。
其實昨晚她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了,就看著她微垂著頭,一個人上了樓,成熟漂亮的背影在夜色裡顯得很單薄,周身氣壓很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他無從得知她跟沈亦航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
從早晨開始,眾嘉集團和橋峪集團即將強強聯合的訊息便開始被鋪天蓋地的報導。
他才知道沈亦航要在今天訂婚,
而她的心也為他長明瞭一整夜。
心情忽然就有些難以言喻,他分不清是再無阻礙的慶幸,還是她為了別人難過的酸澀,但也無暇分清,
他只知道,她現在應該會需要他。
緩步上了樓,輸密碼開門,
門開啟的那一刻,他看到她蜷坐在沙發上,正抱著手機盯著螢幕。
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套,周遭空間籠罩著一層濃鬱煙氣,像一層陰霾,讓她的身型看起來有些模糊,臉側垂落的髮絲凌亂,整個人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頹喪之氣。
聽到開門聲響,她轉過頭,臉色有些蒼白,眼眶還紅腫著,在看到他時神色明顯有一瞬間的慌亂。
她迅速按滅了手機,將身側信件一樣的東西壓在了一旁的沙發靠墊下,然後垂頭用手背很快擦了下滑落到下頜的淚水,整理了下情緒才看著他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他帶上門朝她走過來,卻在隔著五步的距離時停下,沒有再靠近,只是垂眼看著她,聲線很輕,掩蓋了一些情緒,「哭什麼。」
有種自以為明知故問的意思在。
顧念棲聽到他的聲音,好不容易斂回的情緒又有了失控的趨勢,但她知道現在不能,還不到讓他知道的時候。
演唱會原本就是一項需要極大的熱情和積極性去全力以赴完成的事,更何況他這次是為期兩個月的巡演。
如果現在讓他知道自己的爸爸過世了,他還怎麼像以前那樣毫無負擔的,很熱烈很享受的去表演。
她不想他強撐著去完成舞臺,觀眾買票也不應該得到一場不盡興的表演,
更何況他現在退團lo,知名度也正面臨突破粉圈進入大眾圈層的關鍵期,打好演唱會的口碑至關重要,需要的就是一個個出圈的舞臺,鞏固和證明他的地位,他務必要全力以赴。
於是她儘可能讓自己保持著一個相對來說還算正常的神色,「我沒事啊。」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宋宴辭微不可查地嘆息,還是挪動步子走到了她身旁,就著站著的姿勢,掌心按上她的後腦,將她帶進懷裡,「想哭就哭吧,」
「哭完就能放下了。」
觸及到他溫熱好聞的氣息,顧念棲情緒又快要繃不住,極力壓抑下,緊繃的肩線都在顫,
她疑心他是不是已經從哪裡知道了什麼,但不敢直接試探,只能搖搖頭,開口的聲線都不穩,「沒辦法放下。」
「他已經訂婚了,」宋宴辭眸色有些暗,「你無論如何都應該要走出來了。」
顧念棲聞言,頓了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