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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對群眾有步驟的愚弄和神職人員的可恥勾結。他要把所有的這一切統統公佈於眾。&ldo;若卡爾莫納獲悉法國準備支援我們，他會與我們一起行動。&rdo;達斯&iddot;維埃納口氣肯定地說。他與皮多爾特是老相識，考慮向他建議締結一種秘密協定：如得到法國支援，未來的葡萄牙政府在非洲殖民地的處理方面可以給法國提供方便。要不傷和氣，那實在很難向他解釋清楚這項計劃是何等不切實際！

&ldo;我一定去見杜爾納勒‐‐皮多爾特的辦公室主任，他是抵抗運動的一位戰友。&rdo;亨利在赴阿爾加維的前夕承諾道。

&ldo;我馬上制定一個詳盡的計劃，您回國時委託給您。&rdo;達斯&iddot;維埃納說。

離開里斯本，亨利感到樂滋滋的。法國辦事處借給他一部小車，以給他作巡迴報告提供方便，而且請他不必客氣，車子願意用多長時間都行。看來他終於要度上名副其實的假日了。不幸的是，他新結識的那些朋友迫切希望他能利用最後一個星期，與他們共同商討有關事情：他們將要蒐集詳盡的資料，並安排他與薩莫拉工地的一些共產黨人見面。這實在無法推脫。

&ldo;這樣一來，勉勉強強只剩下半個月時間遊逛了。&rdo;納迪娜賭氣說。

他們在塔熱河對岸的一家小餐館用晚餐；女招待端上了幾塊炸魷魚乾和一瓶髒乎乎的粉紅色的葡萄酒。透過玻璃窗，里斯本城隱約可見，水天相接，燈火閃爍。

&ldo;開著小車，半個月準能看許多地方！&rdo;亨利說，&ldo;你要知道咱們多走運。&rdo;

&ldo;就是呀！不能好好利用多可惜。&rdo;

&ldo;那麼多人都指望我，讓他們失望太不該了，難道不是嗎？&rdo;

納迪娜一聳肩膀：&ldo;你為他們幫不上任何忙。&rdo;

&ldo;我可以以他們的名義說話，這是我的職業，要不就不必當記者了。&rdo;

&ldo;也許就是沒有必要。&rdo;

&ldo;別現在就考慮回國的事。&rdo;他以妥協的口氣說，&ldo;咱們就要美美地週遊一番。看看海濱那閃爍的燈火，多美的景色啊！&rdo;

&ldo;這有什麼美的？&rdo;納迪娜問道。她就喜歡提這類問題，惹人生氣。亨利一聳肩膀。&ldo;說真的，這並不美，可你為什麼覺得美？&rdo;納迪娜追問道。

&ldo;美就是美，不為什麼。&rdo;

她額頭貼著窗玻璃：&ldo;要是不知道那背後的一切這也許是美的；可一旦瞭解了……這又是一種假象。&rdo;她惱怒地說，&ldo;我憎恨這座骯髒的城市。&rdo;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假象。但是，他禁不住感到這燈火是多麼美；那貧窮的強烈氣息，那充滿歡樂的花花綠綠的小巷，亨利再也不會被誘惑。然而，在那昏暗的海濱忽明忽暗的點點燈火不可抵擋地觸動了他的心；也許因為這燈火使他回想起了昔日的時光，那時他尚不瞭解美麗的外表後隱藏的一切；或許在這裡他所愛的只是對蜃景的記憶。他又想起了納迪娜：十八歲了，可她的記憶中尚未有過任何幻景！他至少已經有過一個美好的過去。&ldo;還有一個現在，一個未來。&rdo;他在心底大鳴不平。&ldo;幸運的是，還有許多東西值得去愛。&rdo;

還有許許多多，真幸運！他手中重新握著方向盤，行駛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公路上，多開心啊！多少年沒有開車了，第一天亨利有些害怕；這車子彷彿有它自己的生命，更何況它笨重、不穩、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