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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乓!房門大開,寧源三步兩步來到賀昆槿身前,伸了伸手,探了探脈息,還好,儘管很弱,但總歸算是活著。甩了甩衣袖,再次將那人背起,向書房走去。
&ldo;你到底曉不曉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你曉不曉得你中了百毒而未死,中了炎蠱而不亡,均因為你是靈族,又曾有著五根靈羽的守護?你倒是大方,送靈羽跟跟送饅頭似的,現在連自己的都送了出去?少主本就是靈族,會稀罕你這一根靈羽?&rdo;囉囉嗦嗦,絮絮叨叨,&ldo;你不想活了就直說,徒兒我替你收屍!莫讓我整日背著個半死不活的師父走來走去,還得替你處處圓謊解圍!&rdo;
深夜已至,賓客已盡。月光守護著萬物,大地陷入了沉睡。宮裡有人徹夜批改著奏章,有人摟著女兒輾轉反側,有人守著燭光孤枕難眠;宮外有人一夜迷夢,有人目不交睫,有人焦急踱步,有人無聲痛吟。
冀王府的書房裡,是那早已黔驢技盡坐立不安的寧源,和那已然變得渾身滾燙潰爛的賀昆槿。
大婚之夜,取代喜慶的,是那死一般的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成婚只是儀式,並沒有發糖,抱歉啦。因為兩人的情感還沒到可以隨意發糖的地步嘛。
這一次的夢,應該會在那深坑土丘之前揭秘吧?
下一章應該還有一個夢,阿雁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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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年初一過得可好?狗年旺旺呀。
第18章 歸寧
滴答,紙上綻開一朵墨色的花。
滴答,滴答,透明的液滴擊散了那墨之花。
有些迷茫,有些空虛,有些害怕,她伸手將眼角擦了擦。溫熱的淚滴控制不住地從指間淌下,她扔開手中的筆,不知所措地接著眼淚,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為何而哭,自己又本要繪出怎樣一幅畫。她如提線木偶一般,呆呆愣愣地掛著淚滴,走出了房門。春日的陽光將她臉上的淚痕照得金銀髮亮,綠油油的山谷總算讓她回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
清晨的雪茗谷,安適寧靜得一如既往。她很想像往常一樣,踏著輕功去看看後山的藥田,襯著那一望無垠的綠色,練練自己的靈力;拿著帳冊與病例去到前院,與谷中的眾人寒暄寒暄,探探近日前來尋醫者的情況。可是,今日的她,絲毫沒有心思去做這些。那些本應習慣了的日常之事,不知為何,在今天會顯得格外遙遠。
她很懷疑,懷疑自己遺漏了些什麼;她幾乎可以確定,確定有什麼東西,已經失去。但一切都是那麼毫無疏漏的尋常無比,無論是世事,還是自己的記憶。她很害怕這種感覺,她也很焦急。心中一直有著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警告著,咆哮著,它凝視著自己的雙眼,扯著自己的衣襟,告訴自己:自己必須去發現,自己必須去想起,若是錯過了,若是失敗了,留給自己的將是無盡的悔意。
無由來悲傷至極的心境,無由來控制不住的淚滴,帶著白茫茫的水霧,吞噬著這綠油油的草地,更是將她的意識點點吞了個乾淨。
浩瀚無垠的銀白天地,辨不清四方,尋不到自己。她,是徹底地迷失了。
……
似亮未亮的朝陽籠罩著那半睡半醒的冀王府。寧源摳著手中的劍鞘,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已經不知在此徘徊了多久,卻仍舊不見絲毫衛安要出來的跡象。
她很鬱悶,她更生氣。自那送出靈羽的大婚之夜起,自己那不要命的師父已是燒了個兩天三夜昏迷不醒。可自己卻要瞞著隔壁醫術絕頂的少主不說,還得用那不像樣的幻術扮成師父的樣子,幫著欺騙府中眾人乃至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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