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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見義勇為。

他和他的關係，最後只因一場人命事故而聯絡。

平昇想說什麼，嗓子燒灼，抬頭看到溫母通紅的眼睛，溫父看都沒有看他，只是客氣點了點頭，護著溫母繼續往前走。

&ldo;對不起。&rdo;

聲音如蚊吶，走廊裡人漸漸多了起來，沒有人聽到，只是走在最後的顏嘉淇回頭看了他一眼。

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溫應堯已經搬到了普通病房，清醒的時候少，多數時候依舊睡著。似乎在做一個沒有盡頭的夢。

但即使是醒著，溫應堯的記憶也是時斷時續，他有時會忘了這三個多月到底做了什麼，但記得年初埃爾博瓦發生的一切。有時乾脆什麼都忘了，連有沒有去過埃爾博瓦都不記得。整個記憶狀況一團糟。

因為記憶的缺失和錯亂，醒來的溫應堯也只是呆坐著，神情卻是少有的凝重和遲疑，開口說話的情況也很少。溫母一直耐心陪著，問起來，溫應堯也只是搖了搖頭，過了會，放棄了似的轉頭對溫母笑：&ldo;怎麼都想不起來……&rdo;

顏嘉淇北京寧市來回跑，最後建議溫父溫母讓溫應堯回北京接受進一步的檢查，也許能夠想起什麼。

溫母猶豫很久後同意了。

溫應堯回北京那天，李老師組織了班裡一些同學去醫院慰問，這次他們班英語都考得不錯，溫應堯功不可沒。

那天去的時候，聲勢浩大，就差給溫應堯搬錦旗了。後來醫院考慮到病人需要休息，就只讓送花，也不準太大聲說話。姚星星拉著童雲珊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溫應堯明顯耐心不夠，但是溫母很開心，一臉慈祥，頻頻點頭。

&ldo;……對了，溫老師，我們班還有人考到您的母校呢&rdo;，說著順手拽出許博書，&ldo;許博書，還有平昇，平昇今天沒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您的課代表，吳弘，他也沒來，他回他奶奶家過暑假了……&rdo;

腦中一根弦莫名一跳，溫應堯擰眉打斷，&ldo;等下，前一句?&rdo;

&ldo;啊?&rdo;姚星星咋咋呼呼，&ldo;什麼前一句……哦。我說‐‐吳弘去他奶奶家過暑假了&rdo;，轉頭還跟一旁有些拘束的童雲珊確認，&ldo;是吧?&rdo;

童雲珊認真點頭，&ldo;對，去他奶奶家了&rdo;。

&ldo;……&rdo;

溫應堯仰頭靠著枕頭，算了。

毛醫生以為溫應堯累了，沒等同學們挨個發表感言，就匆匆結束了這場熱鬧異常的師生會面。

溫應堯搞不懂，一手擱在腦後，一手翻著手裡的賀卡，&ldo;我居然會去做老師……估計真的腦子有問題了……真不知道當初怎麼中的俞哲的邪……&rdo;

&ldo;胡說什麼!&rdo;溫母起身，&ldo;我去看看嘉淇，她這段時間可累壞了……&rdo;

&ldo;就是!你小子胡說什麼呢!&rdo;剛剛關上的門又被推開，&ldo;我當時就應該讓你立字據，省得你記憶有問題，不認帳!&rdo;俞哲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進來，對著準備出門的溫母嘿嘿笑，&ldo;伯母好&rdo;。

溫母笑容柔和，&ldo;小俞胖了不少&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