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ldo;就在剛剛。下了車就看到你的車上了山，索性等一會。&rdo;俞哲也對著塑膠袋扒拉扒拉，挑出一個蘋果在旁邊的水池洗了洗，&ldo;沒錯，是特產……我和小琬談戀愛那會，吃了好多!&rdo;嘎嘣一口，&ldo;好吃!&rdo;

&ldo;小琬託我來看看你，她不好意思讓你屈尊，還給你帶了她孃家的醃菜。&rdo;俞哲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小瓦罐。

溫應堯笑了笑，走過去把東西放好，起身脫了外套，&ldo;喝點什麼?&rdo;

俞哲晃了晃手裡的蘋果，&ldo;隨便什麼酒就好，我記得你從來不缺好酒&rdo;。

&ldo;沒有酒。&rdo;

俞哲像是聽不懂，&ldo;不是吧!你現在當和尚了?!整得清心寡慾的……讓開，我看看……&rdo;說著推開站在冰箱前的溫應堯，一把開啟冰箱。

一罐罐碼得整整齊齊的茶葉，鐵觀音，大紅袍，雨前……俞哲難以置信，&ldo;這都是你老頭子的吧?&rdo;

&ldo;嗯。&rdo;溫應堯從下面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俞哲。

&ldo;……&rdo;

&ldo;你老子不心疼?&rdo;俞哲不用看，一兩茶葉三兩金，溫應堯會喝茶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ldo;我戒酒我媽高興，我媽高興，他更高興。&rdo;溫應堯面無表情，隨手拿了一罐就準備去泡茶。

&ldo;……&rdo;

俞哲放棄了似的，啃著蘋果踱到沙發前，&ldo;對了，跟你扯了半天。次源找我了，他這次專門來看你，也不跟我說什麼事，你們一個部裡的，你知道嗎?&rdo;

俞哲沒有認認真真問過溫應堯到底為什麼會來寧市。一開始以為是休假，畢竟出了那麼大的事，生死一線啊，總得給人緩緩。但是在見過何次源後，又發現事情似乎沒有像他想得這麼想當然。

&ldo;那小子急得不得了，說你一直打不通電話。對了，嘉淇‐‐顏醫生也說打不通。&rdo;

客廳矮桌上鋪了好幾大本英語高考資料，歷年必考和疑點難點匯總。一旁還有溫應堯手寫的註解，細緻認真。桌子旁堆了三大堆卷子，看來是班裡學生的作業，沙發上已經堆了一小疊批改好的。

熱水輕微沸騰的聲音，混合著溫應堯冷靜至極的音調：&ldo;我打算辭職。&rdo;

&ldo;噗……咳、咳咳……&rdo;俞哲震驚轉頭和廚房裡的溫應堯對視，差點嗆死自己。

&ldo;你‐‐&rdo;

&ldo;你和次源說，我是認真的。我不會見他了。過兩天，等班裡的二模結束，我會親自聯絡孫部。&rdo;

俞哲突然意識到，這個溫應堯太不正常了。

溫應堯多麼熱愛自己的職業，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但是……

&ldo;應堯&rdo;，俞哲走過去把吃了一半的蘋果扔進垃圾桶，&ldo;是不是發生了什麼?&rdo;越往下想，就不免想到年初的埃爾博瓦事件，&ldo;在埃爾博瓦到底怎麼了?林謙的死是不是……&rdo;和你有關。

溫應堯沉默。

俞哲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