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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兒子自己的選擇,卻又怨得了誰?就在此時,那一直沒有作聲的小女孩,忽然跟著張出塵及趙千鱗二人,放聲大哭起來,她剛剛才痛失至親,先前因為受驚嚇過度而一直陷於精神呆滯的狀態,於一段時間後已稍為回覆了感覺,現在又看見趙千鱗等痛失親人的悲痛欲絕,終激發起自己的感情,明白到自己的親人已在一瞬間全部離開了自己,悲傷的情感澎湃地狂瀉而出,直哭得天崩地裂,絕不比張趙二人遜色。
趙弘殷始終人生經驗極富,早已看慣無數生離死別,大悲過後,已能收攝心神,精神一集中下忽有所感,鼓勁提腿往地上的一夥石子踢去,那一夥石子急往草叢飛射而去,只見一個人形從草叢中閃了出來,挺身一站,卻是鐵幻白。趙弘殷早感到是眼前此人與先前碰到張出塵時躲在樹後的是同一個人,朗聲說道:“朋友是誰,一直尾隨我等而至,究竟意欲何為?”
原來鐵幻白便一直跟隨著趙弘殷等人的馬蹄之痕回到這裡,他眼見趙弘殷的武功與石敬瑭實在差不了多少,若加上趙匡濟的話便會對石敬瑭大大的不利,他雖然倒出師門,但只是因為個人行事與師門門風實在極不相合,但他便始終關懷恩師的安危,再加上自己便欠古不倫一個人情,顧慮張出塵可能在他們混戰時受傷,因此即使自己能遠走高飛,還是先決定回來察看一下,但他又怎能在武功與其師父差不了多少的趙弘殷面前隱藏著自己的行縱,只是稍為接近已給他察覺得到,無奈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趙弘殷眼見他只是一個年青人,先前又好像與張出塵有點關係,應該不是歹人,溫言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究竟有何貴幹?”張出塵此時已站起身來,眼見鐵幻白已到了,還被趙弘殷迫了出來,心中暗叫不妙,於衫袖下微微地向鐵幻白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此時說破與石敬瑭的關係,但張出塵武功已失,此刻的一舉一動皆如常人般沉重,所帶動著的氣息流動,又怎得過趙弘殷這種大行家,他心中疑惑,但還不點破,鐵幻白眼利,一看已知張出塵的用意,但他現在的心境清朗,靈臺沒半點混濁,亦不欲隱瞞自己的過去,朗聲說道:“我姓鐵名幻白,授業師尊乃暗月堂掌門石敬瑭!”
一聽此言,趙千鱗霍地站了起來,而趙弘殷更是眼中精光暴射,緩緩的道:“你真的是石敬瑭的徒弟?”張出塵知道只要鐵幻白一回答,趙弘殷及趙千鱗便會即時出手,隨即大喝:“慢著!”走上前去攔了在趙弘殷及鐵幻白之間,說道:“趙叔叔,這位鐵幻白剛才曾出手助我及趙大哥的。”趙弘殷雙目如要噴出火來,聲音漸大,喝道:“若他真的出手襄助匡濟,又怎會在我們適才相遇的地方出現?”張出塵急忙解釋:“當時情勢危急……”未待說完,趙弘殷已截住了他的話頭,越說越向的道:“石敬瑭的徒弟又怎會有好人?匡濟對你恩重如山,但你竟包庇仇人,你道我看不到你剛才打手勢給他?還有你這小子來歷不明!什麼古不倫?匡濟真傻,竟對連真正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交心對待,唉!”想到了趙匡濟,眼眶不禁又溼潤起來,但他盛怒之下,烈陽真氣在體內急速流動,一瞬間已把淚水蒸發化掉。
聽罷趙弘殷的指責,張出塵一怔,張口便欲說出義父的身份,但義父曾極力告誡自己,無論對任何人也不能表露身份,張無爭之子及琅仙境秘寶等便實在關係太大,加上鐵幻白在場,張出塵便沒法在一時間清楚解釋整件事情,但趙弘殷見張出塵欲言又止,更加以為自己的想法沒錯,從趙匡濟身上的致命傷勢攪來,下手的便毫無疑問的是石敬瑭,但究竟張出塵及鐵幻白等有沒有從旁以奸計加害,盛怒及極悲的他一時間便沒法弄清,轉頭向趙千鱗望去。
趙千鱗望著張出塵,眼神中露出了疑問之意,張出塵卻沒有望向他,回頭只是看著趙匡濟的遺體,眼神出便流露出極為敬重之意,趙千鱗抬頭望向趙弘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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