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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吃太多會拉肚子，我們就只吃了半碗，雖然容器裡面還剩下挺多。

砧板上的西瓜還餘下幾塊，我們一半榨成了汁一半啃著吃了。收拾完廚房之後，兩人開始研究榨汁機上的若干按鈕。

剛剛按的是&ldo;果汁&rdo;按鈕，旁邊還有&ldo;湯糊&rdo;、&ldo;調料&rdo;、&ldo;粥&rdo;……這麼說這玩意兒還有加熱功能？

&ldo;我買的也是頂便宜那檔了……&rdo;還沒四位數呢。

周若嘆了口氣：&ldo;時代在發展，時代在進步…&rdo;

我：&ldo;……&rdo;

享受完西瓜，過了一把新榨汁機癮的兩人心滿意足地癱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思考不久之後論文答辯的事情。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儘管我們兩人的擦邊球論文曾經被那個變態導師表揚過。

答辯那天天氣倒是格外得晴朗，可是這樣好的太陽出現在六月初，就顯得格外地燥熱。

周若還在房間裡研究了半小時的穿著與妝容，順手給我抹了些粉底修了眉毛。

&ldo;塗什麼顏色的口紅呢？&rdo;她站在鏡子前發愁。

&ldo;姨媽色。&rdo;我想都沒想。

她笑了：&ldo;舟舟你想什麼呢？&rdo;

我在她面前一大排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隻最細最小，看上去最不值錢的。

&ldo;小草莓，萬能。&rdo;既可以增加點氣色，又絕對不會顯得厚重。

&ldo;行。&rdo;

我們提前十幾分鐘到了教學樓。

已經有人進去接受酷刑了，剩下我們一幫人在門外虔誠地候著。

站了十幾分鐘，有些腿痠，我拿著檔案蹲在走廊上。心想著無論兩人結果如何我都要第一時間回家吹空調。

手機突然震動，是許問辰。

&ldo;在等著答辯了？&rdo;我看出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ldo;寫遺書呢。&rdo;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手心和指間都有微微出汗。

那邊頓了挺久，回道：&ldo;哈哈哈哈哈方舟你就別唱衰自己了。&rdo;

&ldo;沒準是真衰。&rdo;我的運氣能不能順利保佑我畢業還真不一定。

&ldo;頂多被懟地慘點，透過率聽說是很高的。&rdo;

&ldo;借你吉言嘍……&rdo;

這會兒，階梯教室的門被開啟，我看到有人出來，其中夾雜這一個捂著臉的馬尾女生。另外一隻手上拿著自己的資料，上面有著斑駁的血跡。

&ldo;我去，我看到一個留著鼻血出來的。&rdo;

&ldo;真正的猛士……&rdo;

&ldo;好了，到我了。祝我好運吧。&rdo;我站起身來，當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反而沒那麼緊張了。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準備地也還算充分。萬一真的運氣不好，再來一年也尚且可以接受。

&ldo;上帝青睞你。&rdo;

抱著一種大無畏的心態，我在裡面撐了半個小時，並且感覺……這幫老師還沒睡醒。基本沒怎麼為難我，問題問得也沒有傳說中地尖酸刻薄。我就這麼渾水摸魚般地從裡面混了出來。事情順利地我都差點沒感受到安穩畢業的快樂。

不過誰讓答辯安排的時間比早課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