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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
「剛好一個小時。」白起的話音未落,那口黃銅大鐘轟然敲響,沉重的時針微微跳動,走到了一點的位置。
「你可以走了。」白起看似有些疲憊。
田勇恍若隔世,心頭那股暖暖的東西再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空曠的悲涼。他低低嘆了口氣,慢慢走向房門他忽然停住了,猛地轉過頭去,駭然地看著五米開外的輪椅!他是坐著那把輪椅進來的,而此時卻憑著雙腿驚人地站了起來!
「這!」他張大了嘴巴,五臟六腑中翻滾的不只是狂喜,還有從心底湧上來的恐懼。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白起就讓已經被十幾個專家判定為不可能再獨自行走的他扔掉了輪椅!這絕不是一個人類能夠做到得事情瞬間田勇的腦海中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他知道自己問下面這話一定會後悔,可是不問的話也註定會懊惱一輩子。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叫白起,是個醫生。」
白起慢慢轉過椅背,田勇猛然發覺他的雙眼不知何時變得一片碧藍。彷彿萬古不化的堅冰,幽幽泛著令人刺骨的寒氣。
「你那麼使勁地盯著你的輪椅,是捨不得想讓我把它給你快遞迴家去麼?哦,桌上的那個信封你自己帶走,否則我會當做廢紙扔掉。」白起擺了擺手指。
貳、林大小姐
林夏氣勢洶洶地推開門,正想給白起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被一個神色驚慌的男人撞了個趔趄。
「鬼!女鬼!全是鬼!」沒等林夏緩過神,田勇就像中了邪似的自言自語落荒而逃了。
林夏被他說懵了,掏出化妝鏡照了照。今天沒化煙燻妝,唇彩也是淡雅的絲絨玫瑰,一支就要300多塊。白色風衣和長靴是prada和jiy choo的當季新款。a貨也花了她幾千大洋,要是女鬼穿得這麼漂亮也能死而無憾了。
「沒品位!」她撇撇嘴,轉向白起,「這人來治什麼病?神經病麼?」
白起抿了口古爵中的金黃酒液:「腿傷確實有可能導致植物性神經失調,從而引發神經性的疾病,但我想在這個病例上還是受驚嚇的程度更大一些。你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白起提醒,林夏險些忘了今天的正事。她踩著10厘米的高跟靴子,像把全世界踩著腳下一樣,咔噠噠踩過紅木地板,把a貨插nel手袋往桌上一甩,在田勇留下的輪椅上大大咧咧坐下,氣勢洶洶:「你問我我還問你呢!這個月的房租呢!」
林夏,林大小姐,今年二十歲,某三流明星學校表演系大二學生,同時也是金刀林氏通靈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最重要的是,她是白起樓上的鄰居兼房東。
金刀林家的歷史要追溯到清朝中期,徽班進京的時候,林家的祖上就在京城裡賣跌打藥和練武了。基本的路數就是耍一路金絲大環刀,打一趟拳,賣一圈藥,如此迴圈。這江湖賣藝的生涯直到林家祖上看好了某位貴婦的不孕不育症才結束,靠著那筆不菲的診金,林家開始置業開藥店和武館,最終成了北京城裡有名的跌打醫生。
但根據老爹林建南的推測,所謂治好了不孕不育症,其實是自己祖上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和那位老爺懷不上孩子的貴婦生了個孩子。所以林家沒準還有一支在某位王爺的府裡消無聲息地繁衍,只等著大家將來認親。
這棟三層高的意式洋樓是林家的祖產,改革開放之後還給了林家,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林建南。老爹林建南雖然極不靠譜,倒也「女慈父孝」意思是說林大小姐對父親很慈愛,父親對林大小姐很孝順,總之父女兩個在祖傳的老宅子裡相依為命,過著窮開心的日子。
知道林夏十八歲那年,老爹忽然號稱自己要出門打個醬油,結果竟一去不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