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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我壓根不需要學,我從來不屑費心機,這世間的一切從來都是擺著讓我選的,我爹教過我,窮生奸計,你這種人滿心眼兒都是算計,別以為我看不出來。&rdo;
裴青禾眼角攜了譏諷,不由自主雙手抱臂,高傲淋漓盡顯。
當得知要與遼袖一起過生日時,裴青禾簡直氣瘋了。
&ldo;別以為你求了老祖宗,同我一起過生日,便可以與我平起平坐,知道我為什麼叫青禾嗎?城外萬畝青禾都是我家的,這份家業,吃也吃不完,壓根兒就沒有受窮過一天。&rdo;
裴青禾自小錦衣玉食,比遼袖高了一個頭,她自恃深蒙皇帝喜愛,儼然掌上明珠,這份澆灌出來的底氣,令她幾乎為所欲為。
遼袖置若罔聞,她這套說辭,前世自己已經聽過一遍了。
曹姨媽揚起嘴角:&ldo;我們家青禾呀,跟窮人天生相剋,是一生下來聞到窮酸氣就會大哭的姑娘呢。&rdo;
遼袖牽起嘴角,不卑不亢:&ldo;我還要給老祖宗唸佛經,不好誤了時辰,改日再與姨媽敘聊。&rdo;
曹姨媽瞧見她這副與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心生膽寒,長眉一壓生出惡氣,湊近了,低聲道。
&ldo;你折騰不出來什麼浪子,別自討沒趣,姨媽給你說的婚事,你若敢忤逆,休怪姨媽翻臉不認人。&rdo;
遼袖有些無奈,心知她們哪怕恨也恨錯了人,自己何曾在文鳳真心底留過半分痕跡。
前世,文鳳真要以隆重的中宮之禮迎娶陸家女。
遼袖聽過那位陸姑娘的美名,大宣第一才女,聰敏毓秀的女詩人,一手好字驚艷絕倫。
十一歲時因在大雪船頭見了淮王殿下一面,寫出聞名天下的江雪賦,表盡心思。
陸姑娘的父親又是老王爺舊部,出生入死的情誼。她才是世人屬意的皇后人選。
這些人老揪著自己做什麼,遼袖以色侍人,嘗盡其間苦楚,境況低微,初入京城時大字不識,文墨不通,只會歪歪扭扭寫自己的名字,常遭人恥笑。
她羞得面色通紅,夜裡不知偷偷抹了多少回淚水。
她也想努力識字,可根基淺薄,又總受文鳳真欺負,夜裡弄得她精神全無,白日裡打著哈欠,明明困得不行卻時刻如一根弦繃著,緊張不安,他耐心差,動輒懲罰。
遼袖走出去好遠,扶住假山,呼吸略有起伏。
雪芽氣得眼泛淚花,憤憤說:&ldo;他們也太作踐人了!&rdo;
遼袖卻輕輕地撫了一下雪芽的眼角。
雪芽詫異抬頭,見到姑娘明淨的小臉,一兩滴晶瑩的淚珠掛落下巴,吹之即碎,姑娘卻笑著,安慰她,聲音軟軟的。
&ldo;跟著我你受苦了,等過幾日,咱們出了王府,自力更生,雖然日子累些,倒不必看人臉色了。&rdo;
生日宴開始前,遼袖服侍老祖宗飲茶,嬤子端上一塊黃梨木盒子,一方好墨靜靜躺著,正是前幾日遼袖提過的禮物。
老祖宗目光和藹:&ldo;你這丫頭,總比旁人細心妥帖,年紀不大,卻很懂事,這禮物真是你想要的?&rdo;
遼袖睫毛輕顫,細聲細氣:&ldo;袖袖一介孤女,得您疼愛,才不至於流落街頭,老祖宗身體安泰,長命百歲,已是袖袖的生辰願望。&rdo;
遼袖抬頭:&ldo;老祖宗,聽聞京師的桂海燈會是天下一絕,怎麼這半年來,夜裡不曾見過呢?&rdo;
&ldo;從前每年的桂海燈會,確實堪稱盛景,皇家御用的禮炮莊忙活一年到頭,只為響徹一夜的煙花,桂海燈會原是一年一次,天下百姓都能享用的美景,自從‐&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