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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師尊鎮不鎮邪他不知道,但論對付邪流創傷,沈折雪自問還是有些把握。
既然沒有緣分當師生,他還是能在其他地方出點力,抵上一頓好飯、一場難得的好覺。
話音甫落,歲管家驚得連手裡的龜殼都要掉了,顫聲問:「那可是邪……」
沈折雪頷首:「或可一試。」
他這一句話,連帶整個小院子都忙亂起來。
取病例、拿藥單、掏家底妖丹,和打仗一樣,沒有人閒著。
這般將沈折雪看成救命稻草,可見已是窮途末路,死馬當活馬醫。
只是彼時他們家主子都在雨裡淋了大半天了,他們還傻愣愣堵在屋前,這關照也委實有些馬虎。
也許妖魔真的不會照顧人,沈折雪想。
他轉到內院,看見寧朝緊握著滌清珠,忌憚地站在院門前,見他來便道:「仙長小心,小主子的院子裡的邪氣已彌散成霧。」
寧朝讓沈折雪靠後,一掌轟開了時淵院前的木門。
伴隨門扉開啟,一股霧化的邪流張牙舞爪,朝他們撲來!
寧朝眼疾手快,縱起滌清珠,靈珠華光大放,將霧化邪流盡數吸納。
邪流形態各異,基本形態為液體,如水橫流,四方匯聚,也有氣體和結晶,修真界還流傳著邪流具備靈智的傳說,只是沒有被證實。
沈折雪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去處理這些邪霧,只等靈珠納盡了,提醒道:「珠子要裂了,你們最好現在將它丟到城外的邪流河裡。」
寧朝低頭一看,果然見滌清珠上生出了一道裂痕。
沈折雪確定那珠子還能再撐一段時間,這才放心走進去。
穿過庭院來到屋內,他幾步便走近了時淵的臥榻。
窗上掛著簾紗,昏暗的室內只點著一豆燭燈。
暮色四合,仰臥在榻上的少年人臉色慘白,呼吸弱不可聞。
沈折雪伸手探過時淵的額溫,燙得能煎熟個雞蛋,把時淵的手腕從被褥里拉出,觸手只覺掌中是嶙峋的一把骨頭。
邪流的殘氣在少年體內完全失控,於筋脈間橫衝直撞。
那必是切膚斷骨的痛楚,時淵緊抿著唇,未聽得半聲痛吟。
沈折雪心中一抽,大抵是想到昔日身邊相處的學生。
他對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多有不忍。
收了指,沈折雪正想把時淵的胳膊放回,那少年似是忍到極致,忽然指關收攏,一把攥住了沈折雪的手。
頻密的顫抖順著那冰涼的五指傳遞給了沈折雪。
他一愣,卻見那少年唇齒微分,溢位聲沙啞的呼喚:「師尊……」
沈折雪忽然了悟,所以是因為時淵的夢話,莫回頭的妖魔們才眼巴巴去找人嗎?
他由著時淵攥住自己,轉頭對屋外躊躇的幾人說:「請諸位再移步外庭。」
醫修的看家本事不讓外人旁觀,歲叔等人早已習以為常,紛紛向外退了出去。
只是那腳步也太急了,倒像是逃命。
沈折雪聽院門關閉,矮身坐在時淵床沿。
他反握住時淵的手腕,運轉靈氣,將那些殘存的邪流引渡到自己身上。
這便是他淨化邪流的方法,與滌清珠有異曲同工之處。
沈峰主的身體早已被邪流徹底改造,就像是一個轉化器皿,如今讓沈折雪的魂魄寄居,再也不分你我。
太清宗封印了沈峰主絕大部分的修為和靈氣,相當於只給他留下一個簡單的自淨系統,能讓他吸納並淨化邪流,又不能真正操縱它。
隨著沈折雪將邪流引出,再渡過去幾縷靈氣,時淵痛苦的神色慢慢緩和。
沈折雪給他散掉寒氣,降下了高熱,再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