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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指了指談越離開的背影。
他要上樓去了,司徒並不打算留他在客棧裡。就像司徒昨晚說的,看住他。
老邢挑了下眉,&ldo;帶上他,你確定嗎?&rdo;
談越詫異道:&ldo;你們在說我?帶上我要去哪?&rdo;
司徒沒有回答老邢的問題,他望著談越的臉,正色說:&ldo;我說了,我以後得看著你,所以和我去一趟牙朵家。&rdo;
牙朵家不是葬儀館,是在鎮的東邊,準確來說,是牙朵的叔叔牙傑家。牙傑家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瓦屋,看著很舊了,破了一角的屋簷無聲地滴著水,從牆皮龜裂脫落的窗沿滲進去,弄濕了青苔。
司徒坐在竹椅裡,他正對著牆上的窗戶。窗戶裡,牙家的女孩兒們和談越在玩捉迷藏,談越的手捂在眼睛上,嘴上念著&ldo;十、九、八……&rdo;,他在倒計時,女孩子們全都躲起來了。司徒看見了牙朵,她小心翼翼地躲在樹下。
&ldo;只有這些了?&rdo;牙傑掂了掂揹包,他問的是老邢。
老邢說:&ldo;因為阿白,虧了一大筆。&rdo;
牙傑沒說什麼,屋裡又重歸了寂靜,窗外歡聲笑語和尖叫聲此起彼伏地湧進來,牙傑對著窗吼了一聲&ldo;安靜點&rdo;,女孩們尖叫著跑走了。
牙傑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突然說:&ldo;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rdo;
&ldo;那個外地人是怎麼回事,他不買貨,他是幹什麼的?&rdo;他轉過去問司徒時,眼裡冒出來尖銳的警惕,從窗外的人影上劃了過去。
&ldo;祭品啊,&rdo;司徒笑了笑,說了一個詞,&ldo;不然還能是什麼?&rdo;
牙傑吃驚道:&ldo;是這麼回事?&rdo;
他打量司徒的眼神隨即變得曖昧了起來,&ldo;怎麼挑了個外地的?&rdo;
老邢適時地站起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說:&ldo;差不多該走了。&rdo;
他們從屋裡出來時,談越蹲在樹下疊紙飛機,一群女孩子圍著他嘰嘰喳喳,一見大人們來了,頓時作鳥獸散了,只剩下了牙朵。談越把飛機給了牙朵,對上了司徒的眼睛。
&ldo;走了嗎?&rdo;他問。
司徒點了點頭。
來之前司徒和談越說他們來做生意,山上的棗可以賣了,牙傑是中間人。談越臉上不疑有他,可他見了牙朵,一下子就想到了牙朵的警告、司徒的警告。他們都讓談越小心對方。
談越跟在他們身後,三人一齊走向停在路邊的輝騰。老邢背著一個揹包來,兩手空空地走,可見生意做成了。
鎮東和鎮西隔得老遠,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路上堵了車,似乎是哪裡出了車禍,車龍一動不動的。&ldo;餓了吧,&rdo;老邢對司徒十分關切,他從車上下去了,&ldo;我買點吃的來。&rdo;
他一走,司徒就按了車鎖鍵,咔噠一聲。談越從後座上靠了過去,伸手連人帶椅地抱住了副駕駛上的司徒。他在司徒腦後說:&ldo;你上次為什麼讓我小心牙朵?&rdo;
&ldo;牙傑不是個好人,他看見你了。&rdo;
司徒任他抱著,他閉著眼睛小憩,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談越半信半疑,&ldo;是這樣嗎?&rdo;
老邢抱著個紙袋過來了,談越收回了手。
晚上回到客棧,談越洗完了澡就被司徒敲開了門,兩人又睡在同一張床上,蓋被子聊天。
&ldo;不要再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