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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

趙趙還在地上掙動著，扭著脖子，面板沁出的汗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水痕，他滿頭大汗，臉皺成扭曲的一團，灰灰白白模糊的一團。

一隻被審判的，瘋狂痛苦的老鼠。

其他人為他的去留爭論起來，說是爭論也不準確，除了易雲，每個人都很冷靜。

老邢說：&ldo;太吵了，會把鄰居引過來的，拿塊布把他嘴巴塞住。&rdo;

易雲跑進廚房裡，再出來時手裡多了塊抹布。老邢扯著趙趙的長髮讓他抬起臉。趙趙臉皮上爬滿了他的眼淚鼻涕口水，他的嘴無師自通地張開了，一聲長長的哀嚎被抹布牢固地堵住。老邢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他說：&ldo;行了。&rdo;

夏升在司徒手裡接過了繩索：&ldo;捆起來吧，放在我房間裡，我看著他，可別一頭撞死了!&rdo;

捆綁的過程很是驚險，趙趙幾次險些蹦起來，他現在像一隻彈簧了，真的是蹦起來的，把夏升狠狠地撞到一邊。桌椅砰砰倒下，趙趙又被老邢一把揪回來。談越第一次見到老邢這樣猙獰可怖的模樣，他裸露的手臂青筋迸發，眼睛兇惡又冷酷殘忍。趙趙眼圈烏青、身材消瘦，肋骨撐開了他的面板，瘦骨嶙峋得像是一把柴火裹了一層皮。他很痛苦，儘管他被塞住了嘴巴，但他的痛苦無聲地傳達給了在場的所有男女，蔓延了整個大廳，久久不散。直到他被夏升和老邢拖走了，這種無形無聲的痛苦依然飄蕩在空氣裡，在一呼一吸中被談越吞沒了。

&ldo;他會死嗎?&rdo;談越問司徒。

&ldo;不會。&rdo;

&ldo;之前客棧死過這樣的&l;客人&r;嗎?&rdo;

&ldo;有過一個。&rdo;

兩人回頭上樓，談越踩上了一格樓梯。司徒走在他前面，背很寬，手臂有力，他在湖上曾吻過這上身的一寸一寸面板。他們曾親暱無間。現在，他更像一個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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