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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還好吧,&rdo;司徒說,&ldo;說到這個,你今天吃利培酮了嗎?&rdo;
&ldo;啊?&rdo;談越想了想,昨天好像也沒吃藥,&ldo;還沒呢。&rdo;
&ldo;別忘了。&rdo;
&ldo;有副作用啊,吃了頭痛得要死。&rdo;
&ldo;那也得吃,乖,聽話。&rdo;
自從司徒住了院,談越瘋得更厲害了,司徒不得不每天監督他吃藥。那天傍晚談越在樹林裡找到了半死的司徒,無遮無攔地哭了一路,把趙趙嚇壞了。他悄悄和司徒說原來談越竟然還會哭。第二天談越恢復正常了,趙趙和司徒都鬆了口氣,然而之後的幾天他又變得神神叨叨的,眼神飄忽自言自語。司徒好說歹說才哄著他好好吃藥別犯病,這才又正常了一些。
談越的手指搭在司徒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過了一陣子,護士進了病房要幫司徒打針。兩人又把司徒扶到床上坐著,談越問護士什麼時候能出院,護士說:&ldo;看術後恢復情況,至少得等半個月之後了。&rdo;
談越也坐著,摟著司徒的腰。司徒做完手術之後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輕飄飄的,和談越有得一比。好在司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不至於截肢換腎之類的。談越計劃著等他出院了,帶他回老家a市休養,再過一段時間一起海葬老邢,順便旅遊散散心。
計劃很美好,然而談越一個人獨慣了,忘了他其實還是個拖家帶口的人。這天晚上他出門在醫院附近買了夜宵,路上堵了車,他晚上趕著回了病房,門一開,突然發現房間裡多了兩個人‐‐他的父母。
談父和談母各搬了一張凳子,就坐在司徒床邊,三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一見到談越推門進來,談父就都變了臉,臉色陰沉了不少。
談越很是意外,忙不迭把粥放下了。
他說:&ldo;爸媽怎麼來了?沒和我說一聲。&rdo;
談父看了看床上的司徒,又看看談越,語氣不善:&ldo;這麼大的事,我打電話來你也不會告訴我的。要不是有個同事和我說了眉鎮出了事故,牽扯到了你,我還真被蒙在鼓裡了。&rdo;
談母正打量著談越,見他安然無恙,先是鬆了口氣後才笑了。她說:&ldo;這不是沒事兒嗎?好了,別說了。&rdo;
談越抓了抓頭髮,有點懊惱:&ldo;說了你們又擔心……算了,你們吃晚飯了嗎?我再去買。&rdo;
&ldo;不吃。&rdo;談父搖頭,&ldo;我倆就是來看看,你忙你的。&rdo;
說完談家父母還真的就走了,談越洗完湯勺出來談家父母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兩把椅子放在床邊。
談越放下湯勺,急問:&ldo;他們走了?為什麼?&rdo;
&ldo;你還沒來的時候叔叔阿姨就說了,他們就是來看看,馬上就走了。&rdo;司徒躺在床上,面色疲憊,說話也有氣無力的,&ldo;剛剛聊了得有半小時吧。&rdo;
&ldo;很累?&rdo;
&ldo;嗯。&rdo;
&ldo;都說了什麼?查你的戶口和生平經歷?&rdo;
&ldo;何止。&rdo;司徒說得無奈,&ldo;比查戶口嚴格得多,一不留神還順便幫你出櫃了。&rdo;
&ldo;我們這種情況,你不幫我出櫃他們也看得出來啊,&rdo;談越像是想起來什麼,皺了眉,&ldo;我爸挺厲害的,你被抓到什麼把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