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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雲看了良久問道。
這時杜敬璋看著姚海棠,遠遠的看不清面目,可週身的感覺和眼神幽幽地望過來時,卻讓杜敬璋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見了誰都覺得似曾相識一般:“是齊晏領來的人吧,今天慧安召了那叫唐瑤的姑娘進宮來。”
一聽是這麼件事,言行雲笑道:“原來是這樣。”
於是杜敬璋看了言行雲一眼說:“當然不止這樣,小言近來愈發把事往簡單了想,怎麼都沒聽著點什麼風聲嗎?”
剛從外邊兒回來,言行雲哪裡知道京城發生了些什麼事,所以搖頭答道:“公子,我可剛回來,哪知道那麼多事。”
“那個叫唐瑤的姑娘擅治器,不但擅治器,還擅長於治器傷。現在你再琢磨琢磨,為什麼慧安為什麼待她這麼熱情,還叫上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杜敬璋說完就繼續往裡走,只是不免對那頭姚海棠關注的眼神有些生疑。
想也不想,言行雲笑著答道:“原來是為了四儀八方臺,國之為器,豈是尋常器師能治妥的。”
聽著言行雲的笑聲和話,杜敬璋卻嘆了口氣說:“四儀八方臺近年來每況愈下,民間傳說近年來南澇北旱,四處有地動,就是因為四儀八方臺靈氣漸漸消散。小言,當年讓你去司珍坊,就是為了四儀八方臺,但是至今,司珍坊對四儀八方臺還沒有任何方法可施,你這一任司任就快滿期了。”
聞言,言行雲低頭斂了笑回話道:“四儀八方臺缺損的地方至今都找不到,看起來和典集裡所記沒有任何區別,但卻不能再聚天地靈氣,穩山川江河。”
“河堤年久失修,河道上的官員吃空了修河堤的銀兩,拿俸餉非但不辦事,反而鬧得南澇北旱,這與四儀八方臺何干?這還是能看著的,看不著的地方,不知道貪腐成了什麼局面,民間怨聲載道,就算四儀八方臺半點歷久彌新也是國器不穩。這天下,不是一個四儀八方臺能穩住的,要想山河永固必先安內攘外。”杜敬璋對於朝廷只想著修好四儀八方臺,而不念著割除自身的腐肉感到可笑。
他總是一力一人,雖然早年創立太平院,以肅腐反貪為念,但等真正知道了明白了才知道,這腐肉有多麼大,大到一旦整肅起來,不是大治而是大亂對於杜敬璋的話,言行雲只能當做是沒聽到,官員腐化問題已經有年頭了,但至今沒有妥當的辦法。皇帝哪裡不知道,只是皇帝也頭疼該怎麼治。
“公子已經做得很多了,至少您門下出來的,我便敢說沒有一個是貪腐之徒。就拿太平院來說,想孝敬的,想拉攏的蔫能沒有,但太平院裡至今是個個都有骨有節,持正以身。”言行雲只能這麼說了,這整個東朝,已經沒幾個乾淨的地方了,更何況乾乾淨淨的官員。
聞言,杜敬璋苦笑出聲:“這就是我不容於朝野的原因所在,旁人都是在河裡邊待著,要想待在岸上不被拽下去……太難了。”
這時言行雲覺得不應該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說道:“公子,派人去把齊晏叫來吧。”
“去吧。”
因為杜敬璋是齊晏的座師,所以除了皇帝之外,杜敬璋去召齊晏見面,比任何人都要更理所當然。當杜敬璋的侍衛來召齊晏時,齊晏正暗自苦著,皇子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他一些話,他當然知道其中的意思,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很不智的舉動。
把姚海棠拖進這泥潭裡來,大概不僅是姚海棠不好脫身,連他也脫不開身了。
好在杜敬璋派了人來,齊晏得以從皇子們中間出來,這才一路隨著侍衛到了杜敬璋那兒:“學生拜見座師大人。”
“起吧,自去坐著喝些茶水,剛才說了不少話,也當口幹舌燥了。”杜敬璋這話聽著就像是純粹的關切。
但是齊晏聽了差點兒沒把茶水打翻了,站起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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