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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也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管多難，她為了保全自己僅有的自尊，也會倉皇離去，再也不出現在顧遠的面前。

她忽然有點後悔，拒絕一個人可以用更好的方式。

空氣又沉澱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沉忽然開了口。

他的語氣也很平淡，似乎只是在聊家常一樣。

&ldo;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顧遠家裡，你可能不記得了，因為那個時候人太多了，大家都忙著安慰你，你臉上還掛著淚，像被人欺負了。&rdo;

&ldo;其實是因為你自己不小心把門關上了，老爺子為了你還弄壞了一扇門，這以後他都沒那麼寶貝那些字畫了，有幾次我去看他，他還說，字畫都是死的，但人是活的。&rdo;

說到這裡，顧沉嘴角動了動，像是要笑不笑地抿了一下，眼睛裡對映出回憶裡的輕鬆和懷念。

&ldo;我經常聽到老爺子說起你，一邊煩你總是送東西過去，一邊又念著你怎麼還沒不去看看他，他還說他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結婚的那一天，他還老說想把你接到家裡來住，他是真挺喜歡你的。&rdo;

&ldo;上中學以後我和你一個班，我以為自己多看你幾眼只是因為我認識你。&rdo;

他停了片刻，才低聲道，&ldo;其實從那會兒起，我就喜歡你了，但我一直忍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緒。&rdo;

&ldo;所以後來出了點問題，我當時還沒回到家就先去了醫院做心理諮詢，之後沒多久，就有人想把我送走，其實我爸媽很清楚，我必須走，因為你爸媽不會讓你的身邊有這麼一個隱患在。&rdo;

這是很久遠的故事了。

沈御不怎麼想去回憶這件事，因為他口中的出了點問題，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不是什麼簡單的問題，而是一個持續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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