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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從抽屜裡取出創傷藥及梳子,先幫姐塗抹臉上的血痕,隨後擁抱僵持不能動的親姐,感慨道:“見你平安無事回來,我心裡終於踏實了……”
“……”何夏斜眼瞪他,甭廢話,先解。穴啊,混小子!
何尚站起身,坐到蟲花花床邊,幫她梳了梳一頭亂髮,道:“為何要與我姐動手?莫告訴我,你居然認錯人了。”
“……”蟲花花低眼皮認罪,天太黑,又犯惡心,不是故意的。還有更震驚的是,原來何夏是女子,怪不得方才摸到胸前軟乎乎的東西。
“趁著兩位動彈不得之時,我再介紹一下。”何尚不急不緩地站起身。
何夏驚訝地望著魁梧的弟弟,才幾個月沒見,弟咋長這麼高了?!
“這位是早我一刻鐘出生且蠻不講理的姐姐,何夏。”何尚攤開手引薦,又道:“而這位是最窮門派之掌門人盅慈花,我要娶的女子。”
“……”倆妞同仇敵愾白楞何尚。
何尚給自己倒了杯茶,隨之解開她們的啞穴,心平氣和道:“說說吧,你二人為何打架?”
“我反對!這女人絕不能進咱何家的門,不分青紅皂白就閃人耳光,簡直是瘋子!”何夏率先控訴。
何尚怔了怔,掌起油燈疾步走到何夏身邊,審視姐紅腫的小臉,他的神色不由慍怒,剛欲開口質問,盅慈花則申訴道:“打你姐是我不對,我先道歉,不過確實是認錯了物件,我說我好像有了,你姐她並未當場澄清身份,而是說了一句……孩子是她的麼……所以我就急了,真是對不起。”
此話一出,何尚立刻拋棄姐姐旋身走向蟲花花,他眸中透著喜悅:“你說,懷上了?”
蟲花花羞答答地點點頭,何尚先幫她解了穴,溫柔地順著她的髮鬢。
何夏見弟弟倒戈,大喊冤枉:“我哪句話說錯了?我又不是何尚,孩子當然不是我的!”
“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花花身懷有孕,為何不能讓著點她?”
“?!”……何夏倒抽一口辛酸氣:“你……有了媳婦忘了姐……嗚嗚……”
何尚朝蟲花花使個眼色,蟲花花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床,走到何夏面前深鞠躬:“姐,是我不好,要不你抽我兩耳光解解氣?”
“嗯啊,何尚快給我解穴!”何夏認為此方案可行。
“……”蟲花花面部抽搐,還真打算回抽啊?
何尚解了何夏的定。穴,不等何夏衝向蟲花花,他一把握起姐姐的手腕,在何夏反應不及時,她的手掌心已猛力抽上何尚的臉頰,這一巴掌夠狠,她頓感手心發麻。
蟲花花愣怔,未料到何尚願意替他受過,感動得一塌糊塗。
“幹啥你,我還真能打她啊?……”何夏撫上何尚的腮幫,心疼得吹了又吹。
何尚蓋住姐的手背,頑皮一笑:“不氣了吧?”
何夏自小到大沒少揍弟,但從未呼過弟巴掌,她難過地掉下眼淚,無語凝噎。
何尚將姐摟入身前,拍了拍她脊背勸慰:“姐,你可知曉弟有多擔心你?莫哭了,看在弟的面上饒恕花花一回可否?何況這事怪我未與花花講清楚。”
“打人她上,賠罪你來,我還敢怪她麼?嗚嗚……”何夏緊緊回摟何尚:“姐可想你了,每當吃肉的時候都想起你,我可憐的弟弟……嗚嗚……”
蟲花花也在一旁抹眼淚,都怪自己魯莽,害得何尚要當替罪羊,她有罪。
何尚騰出一隻手攬過蟲花花,蟲花花偷摸戳了戳何夏手指:“姐,我錯了,這種錯誤不會再犯,倘若有下次,我立刻捲包袱回御媚派。”
何夏將鼻涕眼淚都蹭在何尚肩頭,見蟲花花一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何夏沒好氣地指向桌上紙袋:“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