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女尊文裡的病弱表哥(二十九)(第1/2 頁)
他這番話看似是不分厚此薄彼,將盧玉玠與張家夫郎兩人都罵了,但明眼人卻一下就看出了親疏遠近的區別。
果然,張家夫郎在聽完這番拉偏架的話後,神色越發難看了起來,而盧玉玠聽了這話,面上雖也有些下不來臺,但更多的卻是愧疚之色,忙起身出言告罪道:“老太君恕罪,是我們做晚輩的不懂事,今日您做壽,還請莫要為我們這些‘不懂事’的氣壞了身子。”
他說這話時,將“不懂事”三個字咬得極重,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白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張家夫郎與郎君,氣得後者幾乎要將手中帕子撕碎。
“老太君息怒。”張家夫郎雖心裡氣得要死,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直接離席拂袖而去,只得強忍了怒氣,不情不願地說了句賠罪的話,才算將此事暫時揭過去。
因著這場風波,後面的時間裡,堂屋裡眾人都沒了說笑的心思,裴老太君被氣得有些氣悶,便索性揮手讓客人們自去逛園子玩樂,等午宴之時再相聚。
一行夫郎郎君便陸陸續續出了堂屋,待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盧玉玠這才拉著長孫硯的手低聲囑咐他道:“今日你跟緊我些,我瞧那張家父子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長孫硯回想起方才在堂屋中那張家夫郎看向自己時,眼中不時閃過的怨毒之色,不由得鄭重地點了點頭。
長慶侯府是由前朝的雍王府改建的,因此佔地極大,又恰逢春日,若是忽略掉方才的堂屋裡發生的不快與心底隱隱的不安的話,眼前桃紅柳綠的滿園春色倒也十分怡人心神。
長孫硯本就生得姿容不俗,如今又身子又調理好了大半,氣血充盈,不似從前弱柳扶風的模樣,方才在堂屋裡還不覺得如何,如今亭亭往生機勃勃的園子裡一站,直叫不少夫朗朗君們都挪不開眼。
“長孫夫郎,你家郎君到底是怎麼養的?瞧這芝蘭玉樹的模樣,當真是叫人一瞧便喜歡。”
“可不是嘛,瞧這臉嫩得喲,叫我這老蚌都想再生個小郎君了。”
“你這不知羞的……”
如張家夫郎那般見不得別人好的人畢竟是少數,因此在盧玉玠領著長孫硯逛園子的時候,不少夫郎都湊上來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盧玉玠聽見自家郎君被誇這話,心裡高興,但面上卻作出一副謙虛的模樣,和眾位夫郎們開啟商業互誇。
“哪裡哪裡,您家郎君生得那才叫好呢。”
“瞧你家郎君這模樣,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
瞧著自家爹爹面上謙虛,但眼裡的得意之色卻怎麼也隱藏不住的模樣,長孫硯不由得覺著有些好笑,剛剛有些緊繃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了許多。
眾人氣氛和諧地逛了會兒園子,很快便到了午宴時分。
因著今日是官員休沐日,長慶侯在京中又素來人緣頗佳,因此女賓男賓都來了不少,隔著幾架半丈高的屏風,坐了滿滿一院子。
“郎君,你瞧什麼呢?”見著長孫硯伸著脖子時不時往屏風處瞧,觀岑有些疑惑地出聲詢問道。
“沒什麼。”女客那邊已經坐得差不多了,高談闊論之聲不絕於耳,長孫硯支著耳朵聽了片刻,卻沒聽見自己想聽的聲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眸搖了搖頭道。
幾日前他與林惜傳信,問她是否要來參加長慶侯府老太君的壽宴,她沒有給確切回覆,只說若是陛下沒有吩咐,她就過來,但如今宴席都開始了,也沒聽見通報,顯然是被差事絆住了。
雖然心底清楚就算林惜來了,兩人也說不上話,但長孫硯眼底卻還是難掩失落之色,今日自己可是專門穿了她為他制的衣裳呢,就算說不上話,遠遠能讓她瞧上一眼,叫她知曉自己的心意也好啊。
長孫硯這般想著,那邊盧玉玠卻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