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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的竟然是好幾天沒見的保鏢。
男人神情嚴峻,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樣可怕,「柏總讓你接電話。」
「草你大爺!!!」
蘇洺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連變態殺人犯入室搶劫,殺人芬屍都腦補出來了,結果是他馬殺千刀的柏鬱澤!
他知不知道大晚上的,自己差點被嚇死!
「滾!」蘇洺對著男人怒吼。
保鏢面色淡定,向他轉達柏鬱澤交代的話,「柏總說,五分鐘後他會再打一通影片電話,如果你不接,讓我直接迷暈你,把你綁上回國的飛機。」
每一個字都充滿威脅,蘇洺氣得手抖,保鏢扔下揹包,在他面前開啟,冷靜仔細地把作案工具擺成一排,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要麼接柏鬱澤電話,要麼綁架回國。
看似給了蘇洺選擇,實則是死路一條,無論他選哪頭,最後贏家都是柏鬱澤。
兩人無聲對視,蘇洺內心天人交戰,寂靜的夜裡,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保鏢抬手拿起綁人的繩子,視線帶著龐大的壓迫感。
蘇洺在這樣的注視下,壓抑得喘不過氣,最終他向柏鬱澤妥協,當著保鏢的面接了電話。
「洺洺……」螢幕裡出現柏鬱澤的臉,背景是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那邊天微微亮,燈光和晨曦縱橫交錯,男人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疲倦。
「你讓人來綁架我?」
「我早提醒過你,不要逼我,是你自己不乖。」
「柏鬱澤!你說過留下他們,是為了保護我!」
而不是背著專業裝備上門,企圖綁架他。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他們怎麼對你,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你看,主動權依舊在你手上。」
「你他馬放屁!」蘇洺結束通話電話,用力甩上大門。
他被男人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有了這次教訓,蘇洺再也不敢不接柏鬱澤電話。
生活裡看見麻繩還會不自覺地恐慌。
幸好柏鬱澤說話算話,沒再派人過來威脅。
「你啊,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白了就是欠草。」
「柏鬱澤,你是瑟情狂嗎!張口閉口就是草,要是發晴了忍不住,你不如去外面找條狗!那樣更快!」
柏鬱澤笑了笑,特喜歡蘇洺的伶牙俐齒,「草狗哪有草你爽快。」
「……」蘇洺關掉手機,在寬闊的舞蹈室,發洩般一連做了十個前翻身。
被甩在十幾米開外的同學,一臉懵逼望著突然發力的蘇洺,「你頭沒事吧?」
蘇洺扭了扭脖子,冒著騰騰殺氣,「老師在哪兒,我申請加練!」
此節課上,蘇洺一戰成名,加深了外國佬「中國人會功夫」的偏見,在整個舞蹈系留下傳說。
加布裡埃爾返回學校,身邊的人添油加醋把那天在舞蹈室發生的事給他說了,他聽到「有神仙」,「輕功真的存在」,「那個中國人會飛」,冒起一串問號。
「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都聽不懂?」
加布裡埃爾找到舞蹈教室,蘇洺剛結束訓練,在更衣室拿毛巾擦臉上的汗。
渾身汗涔涔的,身上卻聞不到汗味兒,蘇洺抬起眼皮,對加布裡埃爾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
「誤會,你別在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飛機落地我就過來了。」
蘇洺把毛巾搭在濕漉漉的頭髮上,黑色背心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隨著動作變化而起伏。
緊身背心勾勒出勁瘦的腰部線條,明明穿的是最稀疏平常的衣服,那股子性感卻無人能及。
不誇張地說,加布裡埃爾從來沒見過像蘇洺這樣充滿誘惑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