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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暉病了?”胤禩皺了皺眉頭,看向慌亂地要從馬上跳下來的春耀,將她從馬背上接了下來。
“回八爺的話,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經常出去玩,可在家呆了幾日就開始咳上了,也不知怎麼著,躺下去就起不來身,這幾日更是病得暈呼呼的,這回兒,怎麼叫也叫不醒,四爺急了,就差奴才去請御醫……”
“你快去辦差!”八阿哥一揚手,吩咐了下去。
“喳!”
她咬了咬下唇,死皺起了眉頭,她就覺得不對勁,這幾個月太安靜了,平時隔個幾日,他便安耐不住跑來找她,這回兒,卻安靜了幾個月,她忙著照顧小格格,沒注意,卻沒想到……
她向一邊的四爺府深望了一眼,再回過頭來看著若有所思的他……
弘暉……不會有事吧……
初愈
愛新覺羅?弘暉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個月,直接用“暈”的度過了康熙四十三年,奔進四十四年。期間燒得迷迷糊糊,完全找不著北,嘴巴里唸唸有詞,卻不是悲天憫人的“阿瑪,額娘,嫖姐姐,八叔”,而是“糖葫蘆,棉花糖,生日蛋糕,蛋炒飯”。搞得本來氣氛沉重的眾人一陣無語,大概,這就傳說中的病得一塌糊塗吧……
四阿哥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的兒子還有意識,還是難過自己這個做爹還不如零嘴;四福晉摘下手帕按了按還沒淚乾的眼角,抓著站在一邊的夏春耀的手一陣搖晃,嘴巴里還是那句老話“我家兒子就拜託你了”;夏春耀呆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八爺,後者握著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眼神向她瞟了瞟,只顯示了一下精神上的支援……
御醫留下了藥方,丟下一句什麼“先天不足,後天藥補”,捧著自己的腦袋,驚驚戰戰地從四爺冷眼下華麗閃人,而她卻因為小傢伙病得一塌糊塗被再次出借四爺府,還是由八爺去九爺府給幫忙打了個“借條”。而那個完全不講人權,只講兄弟義氣的九爺,竟然什麼話也沒有,只是頓了頓,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了幾聲,丟出一句:“八哥若要,就借去好了。”把她給打發了,呵呵呵呵,乾笑兩聲,她還真是沒什麼存在感啊。就這樣被他們兄弟借來送去的,TNND……
什麼叫前門拒狼,後門引虎,什麼叫再出龍潭,又入虎穴,看看她夏春耀的處境吧。才脫離小猴子的尿布攻擊,又跌進死小孩的藥罐子裡,好吧,她承認,她有一點小感動,死孩子病得不醒人世,六親不認,爹孃不甩的,也還知道她夏春耀的好處,只是……他是不是有點記歪了,把她的人給忘了,盡記的那些吃的……真是……TNND……
而小鬼完全不能體會她的心情,不分晝夜地提醒她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
“唔……天上有云……好大的棉花糖……唔……我要棉花糖……嫖姐姐,你給我買……”看看,總算出現她的名字了,但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阿瑪……阿瑪……唔,我也要‘美女脫衣’,阿瑪……唔……你不要和弘暉搶,你已經有好多美女了……”
當然,受刺激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瞥了一眼,已經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去面對自己寶貝兒子的四爺,她突然同情起雍正大人來,阿門……可以拉著雍正大人陪自己鬱悶,真是民主性的一次標誌性體驗……
於是,愛新覺羅?弘暉就這樣考驗完所有人的忍耐力後,在三個月的某個清晨,升了一個大懶腰,打了一大哈欠,起床了……
把剛端著藥碗走進門的夏春耀愣地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指著他抖了個半天,老天,不要怪她,她突然嚴重地有種被人給耍了的感覺,該不會這個小鬼只是碰上冬天,隨便冬個眠而已,現在春天來了,他發春的時刻也到了吧。
看著那張紅得像熟透的番茄的小臉,哪裡像大病初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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