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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茅貴妃為了制止事態惡化,竟然自刎了!
這樣一來,二皇子成為沒了娘親的皇子,大臣們再追著二皇子的那些事兒不放,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皇上顧念茅倚岑三十年來的情分,自然不會再追究二皇子的那些爛帳。
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沒事!三皇子咬牙,他還有後手。
茅倚岑死了,她手裡的人,還能用。三皇子這四年來,憑著他那顆七竅玲瓏心,拉攏了不少人,裡面有一個就是茅派的大臣,對茅倚岑的屬下還是多少有些瞭解。哪怕招攬不了全部,三四成總還是有的。
然而,誰能想到!等他下手的時候,茅派一系的人,竟一個不剩,像蒸發了似的,全部消失不見了!
不是拒絕和接受的問題,是再也找不著了!沒有殉葬,也沒有自殺,就那麼憑空不見了!
最要命的是,那群人並不在二皇子的手裡!二皇子早已成年,並不住在宮中,三皇子派去盯梢的人十分確定人不在二皇子手裡!
茅貴妃出事後,二皇子收了驕橫跋扈的脾氣,每天都安心的呆在佛堂,鮮少出門,府中也未曾出現過可疑人物。
也就是說,三皇子謀劃了這麼久,不是沒從茅家身上咬下東西,只是咬下的東西最終被一個路人平白撿了去!
任誰辛辛苦苦攪渾一池水,只等著渾水摸魚,卻被告知池裡的魚可能早被別人撿走了,都會無比火大。
三皇子握緊手裡的杯子,瞳孔一縮。
他不痛快,自然也不能讓別人痛快了!
又是兩個月。
早朝。
皇上將謝御史的摺子扔在一旁,不予理會。
謝御史也不多說話,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退回隊伍。
皇上的氣壓很低,諸位大臣的心情很惶恐。
如果說之前的一年多,朝中大臣不斷被牽連入獄,是一場由帝王發起的大清洗;那麼最近這兩個月,便是不知由一位入獄的鹽政使發起的反撲,竟是要將彈劾他的諸多大臣連根拔起。
鹽政使被何家指證,說與鹽商多次勾結,收受巨額賄賂,已經查明,的確屬實。這事兒皇上早就知道,當初南巡欽差劉知宇去南淮接三皇子,打著的就是查鹽政帳目的旗號,可惜後來帳本弄丟了,皇上當時沒追究,後來也沒再派人去查。
不過皇上心裡還是有底的,鹽政使被何家指證的時候,皇上雖然心痛,但還是按照大梁朝的律法把鹽政使給關押入獄。
鹽政使最開始很安分,後來不知怎麼了,竟開始反擊,強有力的反擊,攻擊物件很明確,彈劾他的大臣,指證他的大臣,對他落井下石的大臣。
鹽政使的法子也很光明正大,他並未採取任何攀咬的手段,而是不停的往外放訊息,各種各樣的訊息,與那幾位彈劾他的大臣有關的訊息,與茅家、何家、陳家有關的訊息,每一條都是重罪,而這些訊息,只要被查明屬實,自然會有不少的大臣替他上摺子。
皇上的面前,每天堆著數不勝數的摺子,隨便拿起哪一本,都列舉著一條條足夠砍頭的罪行,如果只有一本摺子,或者只彈劾一個人,皇上當做沒看見,壓也就壓下了。
可這麼多的摺子和這麼的大臣,皇上沒有辦法視為不見,哪怕摺子裡也提到了很多外戚的眼線,哪怕皇上早就想除掉這些外戚和眼線。
然而,他若是想除掉外戚,就要一起除掉外戚攀咬出來的心腹,這些年來,他培養了不少大臣,可也架不住每一個都有汙點!
一個心腹犯錯,皇上說保也就保了;可一堆心腹犯錯,皇上只恨當年,劃給他們的底線太寬,對他們太過縱容!
轉眼間,朝堂之上,雲詭波譎,形勢極其兇殘。
滿朝的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