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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沒看見一樣,問孫女:&ldo;三娘子怎的進門這麼晚?&rdo;
看來是沒有搜刮到銀錢。
鶯鶯不慌不忙,掛上淺淺笑容:&ldo;祖母,我在巷口遇到一隊車駕,給他們讓路才耽擱了。&rdo;
蘇老太太點點頭。
她老人家覆舟口、豬肝唇,垂著便自帶幾份刻薄:&ldo;你爹去得早,你更應當既昏便息關鎖門戶,舉止更端方些。&rdo;
鶯鶯笑:&ldo;一切但憑祖母吩咐。&rdo;
她笑起來梨渦盛酒,灼灼艷艷,宛若一枝經露的石榴妍麗明媚。
讓屋裡人都俱是一愣。
蘇老太太心裡也是一頓,等孫輩們請安完便吩咐:&ldo;你們幾個孩子先下去吧,大人們有事要談。&rdo;
鶯鶯起身隨著諸人往後堂走。
二娘子蘇珠拖拖拉拉跟著後面,想趁機鑽到兀廊窄屋裡去偷聽。
卻被她姐姐大娘子蘇瑤一把逮住,嚴厲扯著她的衣袖就走。
二娘子沒精打採耷拉著腦袋被姐姐扯著走。
鶯鶯抿嘴笑。
蘇家藏汙納垢,大夫人和她兩個女兒卻還算不錯。
蘇家住著個兩進的大宅子。
這宅子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算是大宅了。
蘇家世代當著小吏小官,不是大貴之家。
但祖輩在汴京城繁衍通婚,幾代下來也經營成了根底殷實的官宦門戶。
更何況祖上留下一座大宅子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值不少錢。
故去的蘇老太爺曾經在司天監當五品的押宿官,是個清貴的官。
可惜他老人家的官運一點都沒有遺傳給後代。
長房的大伯蘇開凌如今在開封府做個寫文書的主簿,
三房的叔叔蘇開鴻則是在工部做個從九品的文林郎,算是家中官職最大之人,
是以蘇家也一直沒有能力分家,一直聚集住在祖傳的大宅裡。
蘇家小娘子們都住在一座二進的繡樓上。
鶯鶯被安置在了繡樓西側一層。
等進了屋綠兒便忍不住開口:&ldo;三娘子怎的知道東華門今天封禁?我們明明走的是普濟門。&rdo;
她納悶了許久。
&ldo;我不知道。&rdo;鶯鶯淡淡。
?
綠兒眼前一亮:&ldo;原來娘子在詐她?&rdo;
鶯鶯點頭。
小魏氏心虛,一詐便詐了出來。
&ldo;原來娘子這般厲害。&rdo;綠兒在旁驚嘆,&ldo;這下她們便不好再欺侮我們了。&rdo;
果然一會就有婆子殷勤問:&ldo;三娘子可要熱水?灶上剛燒出一鍋。&rdo;
奶孃道了謝接過熱水,這兩天她們連熱水都少有,還好三娘子立了威。
她們買的黃木香此時也被內院婆子殷勤送了進來。
鶯鶯挑揀幾枝沒被折斷的枝條:&ldo;給大房送些過去插瓶。&rdo;
知恩圖報,適才大夫人在諸人面前維護了她而不是幫著自己庶子媳婦,單這一點就值得謝過。
綠兒接過花枝,看一捧殘破花枝猶在可惜:&ldo;可惜了,就當娘子買來自己頑便是。&rdo;
&ldo;誰說我要自己玩?&rdo;鶯鶯笑。
她拿出些銀錢:&ldo;奶孃,聽說老夫人有個陪房胡婆子的夫家是個木匠,煩請您去她那裡訂製三十個食盒,長寬皆是一尺,最好每個裡面放些硬刨花,我急用。&rdo;
奶孃想起今天老夫人留下蘇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