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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盛確信書院裡那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想到不能參加春闈,便渾身如墜冰窖。
他性格內斂,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對方相信自己是真知道錯了,想了想,跪下給裴妍恭恭敬敬磕了個頭,道:&ldo;夫人教訓得是,白盛不會再犯了。&rdo;
見他承認錯誤態度良好,裴妍心裡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像這樣擺出長輩的架勢教訓人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做,之前還擔心白盛年少氣盛聽不進勸告,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裴妍喝了口青梅酒,又好言好語安撫了他兩句,吩咐琴心留下給他拿些吃的,便起身回了屋。
青梅酒滋味甘洌爽口,晚飯後她又多喝了兩杯,夜晚一覺睡得極沉。
快到中午時被琴心叫起來,提醒她今晚太子府舉辦滿月宴,大人傳話來說傍晚過來接她。
裴妍輕輕錘了下額頭,有些嬌氣的抱怨:&ldo;怎麼又是滿月宴,他們到底生幾個了。&rdo;
琴心賠笑道:&ldo;聽說這次是五小姐呢。&rdo;
太子春風得意,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唯獨子嗣上有些艱難,至今都沒生出個兒子來。
只是每次出席這種場合,那些貴婦都要拉著夫人嘮叨半天,催怎麼還不生孩子云雲,琴心在旁邊乾站著都覺得尷尬。
生孩子這種事,哪裡是夫人想生就生得出的,大人他不配合有什麼辦法。
裴妍讓人給她化了稍濃一些的妝容,這樣可以中和她天生過於溫柔的氣質,又往盤雲髻上插了支珠鳳步搖,龍眼大的珍珠發出溫潤光澤,與兩隻南珠耳墜子映襯,顯得她整個人富貴典雅。
為表喜慶,還特意挑了件緋色印花小立領長襖,梳妝停當後便歪靠在烏木躺椅上打盹。
小廝來報信說大人馬車已經回府了,裴妍輕輕打了個呵欠,接過琴心遞來的玲瓏手爐往外走。
封蕭恆剛從馬車上下來,以為還要等一會兒,準備活動活動筋骨,便看見盛裝打扮後的裴妍出現在眼前。
縱使每次都有心理準備,仍不禁覺得眼前一亮。
別的事平平無奇,在穿衣打扮這方面,她倒是挺用心。
&ldo;走吧。&rdo;封蕭恆移開目光,轉身上了馬車。
&ldo;夫人,慢點兒。&rdo;琴心扶裴妍上了馬車,忍不住吐槽大人也太不溫柔了。
太子府門前一片喧囂,馬車從東街排到西街,前來恭賀的人幾乎要將門檻踏破。
前廳裡迎來送往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身份貴重的客人則安置在東面的暖廳裡。
裡頭分別坐著大周朝的三位皇子‐‐
張貴妃的獨子寧霄、清河王寧致遠,以及這些年駐守西北,前日才抵達京城的宸王。
張貴妃和先皇后同出自陳家,按說寧霄應和太子爺關係密切些,可他對於這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兄長始終敬畏居多,反而跟二皇兄寧致遠關係親近。
延慶是中原的腹地,皇帝願將其賜給自己最小的兒子做封地,足見其對張貴妃的寵愛。
寧宸瀾十三歲便離京去了西北,與兄弟之間感情都很淡漠,此刻坐在內廳上首,聽寧霄興致勃勃講述在延慶的見聞,面色沉定如水。
區別於寧霄身上那種專屬於天家子弟的傲氣,生母身份低微的寧致遠性情淡泊,大部分時候都在仔細聆聽別人說話,偶爾插上幾句,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體貼。
寧霄對太子是敬畏之情,對寧宸瀾則是明顯的懼怕。
母妃一直告誡他,不許跟宸王結交,否則會惹太子哥哥不喜,以後就沒辦法長留京都了。
而且三皇兄比自己高大健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