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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深:……
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有空請你吃飯」這就是句客套話來的,你們古人這麼較真幹什麼?
「額,近來要為大婚做準備,怕是沒多少閒暇,不如等這陣忙完?」許流深假意為難。
葉錦翩然一笑:「好,我就靜候阿深小姐之約。」
阿,深,小,姐?
阿深小姐很想說你他媽好好說話,不然踩到我的雞皮疙瘩摔你個跟頭就不帥了。
……
許知守年事已高,皇后娘娘和太子、王爺們、嬪妃們都各自回去歇了之後,他也找了個託詞早早回去了。
下人們都得了許流深給的半天假,許知守回去時,除了無處可去的聽叔,就剩了三幾個府兵和雜役。
堂堂宰相府邸,在如此盛大紅火的節日裡竟是這般清冷,明明一牆之隔就是明暗交織異彩紛呈的煙火人間。
相府中燈火通明,照得這寂寥無所遁形。
許知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靜園,阿深還沒回來,至於阿塵那邊,他不用看也知道。
從前他偶爾還會叮囑許光塵早回來,趁天亮。
而這個兒子也特別不負眾望,幾乎次次出去都是與人徹夜飲酒作樂,然後在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後才回來。
早回來,趁天亮。
沒毛病,很爭氣。
後來在聽叔的開導下,許知守也甚少較真兒了,阿塵心裡有過不去的坎,他自己已經這把年紀,還跟兒女置什麼氣呢?此生爭逐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然總是有更多流失於指縫。
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比怒急攻心了兩眼一閉,要好。
許知守推開靜園的大門,洗衣洗了一半的寶蓮跑了出來,一邊叫著「老爺」一邊忙著擦手。
「不用伺候,我就來看看近來大小姐在忙活什麼。」
許知守打發走了寶蓮,獨自去了許流深的房間。
許流深的房裡一塵不染井井有序,當然都是幾個勤快小丫頭的功勞。
外間書房的青玉案臺原是個擺設,許流深除了被罰抄家訓外,基本是不挨的,字醜不是沒有道理。
「嗬,還沒少畫。」許知守掂起一沓畫稿自言自語道。隱約聽聽叔說起過,大小姐最近喜歡上做衣裳,不光自己畫圖讓人做,還送去一家綢緞莊,賺些零花錢。
「奇裝異服,不倫不類。」許知守嘴上嫌棄,手上卻從頭到尾把許流深畫的設計圖都看了一遍,抿著嘴角。
門外,剛剛回來想給蒞臨指導的親爹一個驚喜的許流深正巧聽到這句。
就很想仰天長嘯。
上學的時候她私自把校服裙子改短、褲子改窄腳時老爸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不同的時空,同一個爸爸。
「爹怎麼來啦?」
許流深整理了表情,推門而入,許知守驚了下,立馬放平嘴角,「吃多了,散步路過。」
許流深:「哦……我剛進來前聽您說什麼不倫不類呢?」
許知守佯裝失憶:「有嗎?哦……爹說不知道你最近在幹嘛,一口氣畫了這麼多,也不知道疲累的。」
許流深:「……」
演技生動自然的老父親真叫人嘆為觀止。
「話說,」許知守難得見閨女有了點頗正經的愛好,不忍心打擊過猛,「阿深設計這衣裳,是否有些許奔放了?」
許流深挑眉。
「當然好看是極好看的。」許知守趕緊找補,「只是……我朝女子素來穿衣保守,你畫的這個,領口低,腰際緊,這是不是不太含蓄?」
許流深笑著搖搖頭:「父親大人,這眼瞅就要打春了,衣物不必太過繁冗,貼身合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