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燕京偶遇(第1/2 頁)
最近盛晚清開始懷念邊疆的風,這燕京四月的雨,讓她心煩,每日每夜下個沒完沒了的。想出門就要打個油紙傘,說要打傘,雨又沒多大,不打傘,一會兒,雨水就會把衣服淋溼,又潮又悶。這日,盛晚清早起,練了一套拳法之後,又拿起重劍練了起來,直到汗如雨下,她才喘著氣收勢。
將軍府高牆上,梁蕭瀟灑的坐在上面看熱鬧,他眸色微沉,覺有深意的看著院中的人“你若心情不好,何不去找他?”
盛晚清抬頭瞟了一眼梁蕭,惡狠狠道“你是不是也皮子緊了?”說罷,她拿著重劍,走到一旁,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
“是啊,有能耐你再來揍我,抓到我你是我爹!”梁蕭賤兮兮的一笑,隨即立刻跳出了大牆。
盛晚清這幾日本就心煩氣躁,被梁蕭一激,直接扔了重劍,輕功直上,飛出了牆外,只不過牆外還哪裡有梁蕭的影子,倒是有一青衫男子,廣袖長袍,撐著一把素白色的油紙傘,望著她淺笑,那雙眸子晶亮,倒映著她的身影,他走近她,把她一同遮在傘下,“將軍,真巧。”
盛晚清沒有說話,腦子裡閃過那一日他動情的擁吻,臉色更沉,轉身就要走。孟懷言一把拉住她,“綿綿可是生氣了?”他聲音很輕,拉住盛晚清衣服的手指節微微泛白,卻又不敢貼近她的肌膚。
聽到綿綿二字,盛晚清身子一頓,綿綿是她阿爹阿孃給她起的小字閨名,當時她在京郊非得纏著他也叫她綿綿,以示二人親密,當時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他都沒叫一句。如今這般輕易的叫了,又是何意?盛晚清皺起眉頭。
良久,她淡淡道,“師長說的什麼話,學生沒有生師長的氣。”盛晚清轉過去恭敬一拜,這一拜也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她又淋在雨中。孟懷言眸色暗了下來,他望著盛晚清沉寂的眼神,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盛晚清轉身離去。
盛晚清盲目的走在街上,雨這時卻下大了一些,她只得找了個路邊攤躲一會兒雨。“大娘,來一碗餛飩。”盛晚清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老神在在的坐著點了碗餛飩,熱氣騰騰的餛飩暫時性的趕走了盛晚清心裡的煩躁。她不禁在心裡感嘆,這時候來一壺熱騰騰的燒刀子酒那就更好了!邊疆氣候寒冷,酒也烈,喝到胃裡能從腳趾尖暖到頭髮絲兒,正想著,面前小桌上多了一壺燒刀子,對面也坐了一個人。
“呵,自投羅網,你是不是該管我叫爹了。”盛晚清吃了一口餛飩,滿足的眯起眼睛。
“你可沒抓到我。”梁蕭笑著拿了兩個杯子,給二人倒上了酒。“大娘,再加一碗餛飩。”
“好嘞!”賣餛飩的大娘慈眉善目,卻是個爽快性子,給梁蕭煮好了之後,又給盛晚清加了一勺餛飩“天冷,將軍多吃幾個暖暖身子。”
盛晚清笑了笑“多謝大娘。”
梁蕭笑著道“將軍這頓打算請屬下嗎?”
“你從我身上能搜出來一文錢我管你叫爹。”盛晚清拿起小酒杯猛的喝了一口。“好酒!今日怎得拿了這燒刀子,我記著你從邊疆一共就帶回來六壺,當時你還說,仗打完了,再也不用去邊疆,準備十年一壺,喝到死!”
“不喝點燒刀子,我怕你心裡的話無從說起。你既知道我這酒寶貝的很,就敞開了說。我知道你從回燕京開始,心裡就不痛快。”梁蕭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梁蕭也!”盛晚清拿起酒杯又一口猛幹了進去,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驅散了這潮溼的氣息,她緩緩開口“不瞞你說,臭皮匠,我是個膽小鬼,我害怕回燕京,害怕回到空蕩蕩的將軍府,更怕這種空落落沒什麼事可做的樣子,哪怕我知道未來幾十年可能都是如此。臭皮匠,如果你是我,你如何選擇?”
“將軍不實誠,我這燒刀子你也別想喝第三杯了。”梁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