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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不揭穿,不害自己便行。偏巧,齊樂本就緊張得很,又確實害怕,怕海大富翻臉,也是就快哭出來,一番話說得帶著哭腔,磕磕巴巴,海大富聽完竟是半晌無聲。又過得片刻,海大富終是開口道:“你……也倒是有心,要死也還知道惦記著我。”說完嘆了口氣,又道,“我這眼睛啊,確實是好不了啦。公公現下……眼睛瞎了,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照顧我,你會不會離開公公,不……不理我了?”齊樂猶豫了會,道:“我……當然不會。”海大富道:“這話半點不假啊?”“半點不假。公,公公,這會還有兩具屍首呢。”齊樂摸不準這海大富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似乎是已經準備放過自己,可這會這問話又模稜兩可的,她擔心這海大富隨時翻臉,棄了自己這顆棋子,那可就小命不保,便忙將話題引開了去。
海大富微一沉呤,道:“咱們屋中殺了人,給人知道了,查問起來,囉嗦得很。你……你去將我的藥箱拿來。”齊樂道:“是。”走進內室,只見房中放著一張大床,一張小床。房中還有幾隻箱子,一桌一櫃,此外無甚物件。齊樂記得,那藥箱當是在第一口箱子裡,可如今齊樂並不是小桂子,她也知道海大富也是知自己並不是的。若是自己就這般拿出去反是不妥,便裝糊塗道:“公公,我,我殺了人,心裡害怕得緊。你……公公你……又瞎了眼睛,我……我完全糊塗了,一時記不起藥箱放在哪了。”海大富道:“唉,這孩子,殺個人又什麼打緊了?藥箱是在第一口箱子裡。”齊樂忙應道:“是……是……我……我怕得很。”當即取了藥箱,走去外房。
海大富道:“挑些'化屍粉',把屍首化了。”“是。”拉出藥箱的一隻只小抽斗,但見抽斗中盡是形狀顏色各不相同的瓷瓶,齊樂確實不知哪一瓶是化屍粉,只得硬著頭皮問道:“是哪一隻瓶子?”海大富道:“這孩子,怎麼今天什麼都糊塗了,當真是嚇昏了頭嗎?”“我……我怕得很,公公,你的眼睛……會……會好嗎?”語氣中對他眼病的關切之情,著實熱切無比。海大富似乎頗為感動,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那個三角形的,青色有白點的瓶子便是了。這藥粉挺珍貴,只消挑一丁點便夠了。”“是。是。”也不知道方才海大富摸自己這兩下有沒有使什麼壞,齊樂忙起身避開海大富,拿起那青色白點的三角瓶子,開啟瓶塞,從藥箱中取了一張白紙,倒了少許藥末出來,去撒在了小桂子和疑似韋小寶那人的屍身之上。便在這時,只聽得小桂子屍身的傷口中嗤嗤發聲,升起淡淡煙霧,跟著傷口中不住流出黃水,煙霧漸濃,黃水也越流越多,發出又酸又焦灼臭氣,眼見屍身的傷口越爛越大。屍身肌肉遇到黃水,便即發出煙霧,慢慢的也化為水,連衣服也是如此。即便知道這不過是些化學反應,齊樂也是看得頭皮發麻。約莫一個多時辰,那兩具屍身連著衣服鞋襪,盡數化去,只剩下一灘黃水。此時也已窗紙漸明,天已破曉。
海大富這時忽道:“小桂子,天快亮了,是不是?”齊樂道:“是啊。”海大富道:“你掏水把地下衝衝乾淨,這氣味不大好聞。”齊樂應了,回入內室,用水瓢從水缸中掏了幾瓢水,將地下黃水衝去。海大富又道:“待會吃過早飯,便跟他們賭錢去。”又是一夜未睡,然後一下又發生這麼多事,齊樂本有些頭昏腦漲了,海大富忽然提這麼一出,一下便把齊樂驚得大腦當機。我去!居然把這茬給忘了!這可怎麼辦,不管那骰子灌沒灌水銀我可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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