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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睡下後要留意他動靜,可沒料到體力透支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床邊已空了,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他跳起來隨便抓了件羽絨服便衝了出去,刺骨的寒冷襲來才想起沒穿褲子……然而什麼也顧不上了,飛快地追到小區門口卻只見一輛揚塵而去的計程車,片刻後,又恢復了寂靜。
劉建深呆呆站著,黑暗中,只有路燈散著微弱的光。
寂靜的冬夜,宛如一柄冰刃,在平凡而美好的夢境上劃開一道口子,露出滿目瘡痍的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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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替身 。。。
張邈按了結束通話鍵;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抬起頭;鏡子裡清秀的面容掛著兩個黑眼圈。昨晚沒有睡;因為那一通電話,他沒有告訴劉建深,蔣毅榮與他通話的內容,不只是這些。
“你為什麼要騙他們?”
張邈前一晚接到蔣毅榮這電話時愣住了。
“是張邈讓你來試探我的?他人呢?”
張邈握緊了手機;身體緊繃著,彷彿拉滿的弓。
蔣毅榮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死了。”張邈緩緩吐出一口氣。
死了?
一股寒意隨著這句從脊背竄上來,剎那間蔣毅榮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
“那一年;我和他一起接到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我們約好去近郊;結果路上出了車禍,他為了保護我打死了方向盤,他那半邊完全被壓扁了,葬禮上只有個骨灰盒。”張邈的語調不帶起伏,蔣毅榮卻覺得,那語氣裡攙著的彷彿是飛機失事時黑匣子裡記錄的最慘烈的絕望。
“我,作為張邈活著,讀完醫科大學,當一名外科醫生,開網店,做兼。職,存點小錢,照顧他的父母,然後找到了你……”張邈彷彿在敘述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你,是他最後一個心願,他每次說到這裡就會打住,有時發呆,有時傻笑……”
蔣毅榮屏息聽著,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那過強烈的疼痛佔據了主體,幾乎要將他的意識擠出體外。
“他有找過你,可你已經搬走了……他一直把你給的紙條壓在寫字檯底下,那個號碼我都背出來了。”張邈喃喃道:
“他常說,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他了,甚至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找到你之後,偷偷跟著你,加了你的讀者群,知道你還單身。我想,他如果還活著,定會想盡辦法接近你……你喜歡的,都買給你,做許多出格又幼稚的事,氣得你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蔣毅榮手抖得厲害,險些沒抓穩手機,忙兩手握住了,強撐著往下聽。
“可似乎,你並不能接受這樣的‘張邈’?是我的演技拙劣,還是你對舒禾太過認真?”
太過認真?
他對舒禾的感情,早就在他和繆可卿合演一出時落下帷幕。
看似一切又倒退到了遇到舒禾前的平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滿腦子想的,令他煩惱不已的那個人……
“你……”
“我是誰?”張邈自嘲地笑了:
“或者說,你希望我是誰?”
他問的平靜,蔣毅榮卻覺得他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蔣毅榮蜷起身子,鴕鳥一般地想逃避這段瘋子間的對話。之前他就知道,那些署名“梅”的禮物都是張邈送的。生病時,也是張邈翻陽臺進來照顧他,一陪就是一下午。
那種溫柔,不是錯覺。
更何況,他還偷吻了他……
這樣的吻,不是第一次,在得知舒禾有了“女友”失魂落魄之際,也是被張邈尾隨後壓在角落裡親吻。這是他安慰的方式,或是他爭風吃醋的表達。
當時蔣毅榮便覺得,他完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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