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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骨猝然被捏緊,陸淮「嘶」了一聲:「疼。」
「我摸摸就是疼,別人摸就是爽了?」
陸淮就知道沒完:「我不是來相親的,那個人是客戶,像我這樣的沒錢沒勢拖一屁股爛債的人,除了您還有人看的上嗎?」
李雍斜她一眼,第一次沒有否認:「那倒是。」
陸淮:……
陸淮以為他消氣了,正盤算著怎麼說兩句閃人,下巴忽然被人捏住。拇指從嘴角伸進她嘴裡,夾著菸草味在她嘴裡攪動。
「你有病啊!」
陸淮咳嗽了幾聲掙扎出來,包砸在李雍身上:「我告訴你,你別太變、態,咱倆什麼關係你我都清楚,我要是說不誰也奈何不了我!」
真是夠了,天天變著花樣捧著,說變臉就變臉。
大街上很多人,被人看見了李雍也無動於衷。
「你跟他睡過了?看你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他知道你靠這個吃飯還會要你嗎?」
陸淮扭頭就走,不跟這畜生糾纏,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雍看著她扭腰走,她下邊穿了條深色七分褲,乾淨利落,細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腳踝伶仃細白,看了一眼李雍眸色就暗了下去,他想起來那個晚上,也是這樣的腳踝在他肩頭搖晃……但她就能當做沒事的人。
李雍陡然加快速度。陸淮聽到後邊的腳步聲了,急的細跟高跟鞋「咔嚓」一聲,險些扭翻在地。一隻大手適時攬住她腰猛地一翻,陸淮整個人被帶著轉過去,身子撞到李雍身上,腰腹和他緊貼。
「我大還是他大,你感覺一下。」
午後陽光盡情揮灑在金茂大街上,快到上班的點了,原本還算悠哉的員工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走在這附近陡然一頓。斑駁樹影裡,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託著女人的細腰將她帶向自己,力量和柔美,定格成一副美圖。
然而這不過是旁人眼裡的錯覺。陸淮每個細胞都在發燙,她一夜沒睡,頭疼的厲害,腦袋濛濛的,更感覺像是被放在鐵板上待烤的魚,平時再多機靈也施展不出,只能任由各種油鹽醬料往身上撒,滋滋的被煎熬著。可灼燒到了盡頭,不知哪來的力氣,抑或是條件反射,魚尾躍起「啪」的一聲敲擊在陸淮心房上面,令她忽地冷冷開口,肌肉和表情都協調到完美。
「怎麼?我喜歡大的還是小的和你有關係嗎?還是你準備滿足我?你做的到嗎?一個只會用嘴皮子威脅別人動不動就甩臉子其實是怕自己抵抗不了別人魅力還沒膽承認的慫貨!你敢說你每次破壞我相親都沒一點私心?你敢跟我做嗎?要做就做,別光在一邊流哈喇子!噁心!白瞎了那麼好的皮囊!你個畜生,我怕你媽從棺材裡跳出來打死你哦!」
……
轟隆隆一片雷聲滾過,狂風吹的路邊的樹嘩嘩直響。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從窗戶上傳來,積攢了幾天的雨終於下了出來。那澎湃的氣勢讓人陡然生出一股心驚和後怕起來,陸淮捂住心口,站在視窗向遠處看去,天地間暗沉沉一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灰色雨幕之中,彷彿在瞬間褪色成了七八十年代的黑白默片。
不知過了多久,陸淮滑開手機,螢幕上一行字。
摳他大爺:準備一下,明天晚上有個商務宴會
傳送時間是昨天22點。
她昨晚在醫院守了陸崢一夜,早上又忙著和周常林見面,竟然沒看到。
不過到了現在,肯定是用不上她了。
陸淮丟掉手機,翻開抽屜找煙,卻一支也沒找到。只好一次塞了兩顆話梅,酸澀的味道從舌尖直滾下去,讓她勉強提起了些精神,卻不由自主地去想李雍當時是怎麼想的。罵了他之後,他竟然沒有暴怒,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