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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多的大乘期渡劫期修士,難道他們不強麼?可是他們之中,也只有那麼寥寥數人才能擁有飛升的機會。
如果按機率來算,飛升成功的可能性大概就和一個人白手起家到世界首富的可能性一樣吧。畢竟一個修真大世界裡還有無數中小世界呢,真的按人數算,可能機率還要更低。
小時候,多少兒童做過夢想要成為首富、總統、諾貝爾獎獲得者呢?但基本上等他們上了初高中,條件就會變成能考一個大學就不錯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在易餘弦看來,飛升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看運氣看個人的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小機率事件。
而且飛升之後,也未必就真的能夠實現個人自由了。
前期宗門給你的資源、恩惠、因果、都註定飛升之後你也要為了宗門發光發熱,不斷的奉獻自己,這就是一個相互索取的過程。
所以易餘弦從來就沒有將宗門當成是自己的家,而是當成了公司。
父母對孩子的愛尚且還帶著自己的意志,譬如逢年過節就催婚什麼的,何況是宗門呢?
易餘弦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她對自己的要求是能夠開開心心活個幾百年就好了,到時候她可能覺得不想活了,就直接自散修為回歸天地就行,並不想要永永遠遠的活下去。
她覺得自己活個幾百年也差不多應該覺得厭煩了。
「那是因為道統不同,劍修道統基本上就是最強的那個飛升。」玉清劍宗的另一個弟子幫忙搭腔。
「不一定吧,我看過近千年來的飛升記錄,這些飛升的人裡,未必都是同代最強。有些被公認為最強的反而早早隕落了。」易餘弦搖搖頭,「既然我選擇當劍修,那麼努力練劍,或者不努力練劍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並非是白佔了宗門的資源,宗門要我達到的條件我也達到了,那麼剩下的就看我自己的意志了。我不願意在我工作時間之外繼續練劍,有什麼問題麼?」
好……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玉清劍宗的人有些懵了,主要是他們還沒有遇見過易餘弦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可是劍修努力修行都是為了自己,並非只是單純的完成宗門任務。」又有一個玉清劍宗的弟子冒了出來,「若是不努力提高修為,容易隕落。」
「就算我現在是元嬰期,也還有出竅期的修為比我強。我現在是出竅期,也有化神期的修士比我更強。永遠只是追求最強的話是沒有止境的。」易餘弦淡淡的笑了出來,「什麼年齡段就做什麼時間的事情,我現在不過二十歲,金丹期的修為應該已經比不少人強了吧。」
這個年紀這個修為,不管放在哪裡都不能說是差的了。
玉清劍宗的人有些啞口無言。
好像不管他們說什麼話,對方都能原封不動的將話語給他們懟回來。
「可是,修行畢竟是自己的事。」他們也不是什麼嘴皮子利索的,說來說去還是老一套。
「生活也是自己的啊。」易餘弦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髮簪,「你們難道在你們師姐師妹的頭上,見過我頭上戴的這根簪子麼?哦,不對,你們應該從來就沒有注意過。」
玉清劍宗的人不理解了,為什麼現在話題又扯到了簪子上。
「你們日夜不休的練劍,有沒有去欣賞太陽初升時候的美景?你們有沒有去關注過你們身邊的同門師兄弟姐妹們穿的什麼,戴的什麼?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現在已經飛升成功,你的生活裡除去修煉和練劍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剩下麼?」
易餘弦才是不理解的那個人。
為什麼可以為了修行放棄一切東西?
但修行本身,不是為了讓自己獲得自由,能夠不被生老病死所困擾,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