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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她?&rdo;康盂樹撥弄著一次性筷子上的刺，漫不經心地反問，&ldo;為什麼要找她?&rdo;

程菡露出費解的神色。

&ldo;你不是……&rdo;她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還是開口，&ldo;你不是喜歡她嗎。別說不是，你騙不了我，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了。&rdo;

&ldo;我是喜歡啊。&rdo;他無奈地後仰，看著滿天星星，忽然提到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東西，&ldo;你還記得路過我們這裡的那群野象嗎?&rdo;

&ldo;當然啊，整個南苔都不會忘記吧。那天我還被你們拉到群裡來著。&rdo;

&ldo;那你喜歡那群野象嗎?&rdo;

&ldo;喜歡啊，大象很可愛!&rdo;

兩人一問一答，程菡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偏到這裡。她喜歡大象和他喜歡黎青夢有什麼關係?

康盂樹點點頭說：&ldo;我也很喜歡那群野象，但你要知道，那群野象不是真的來旅遊路過我們這裡的。它們的棲息地被破壞，為了尋覓食物，為了活下去，被迫無奈才來到這裡的。這裡變不了它們的棲息地。&rdo;

&ldo;所以……對於它最好的喜歡，就是不要牽絆它，幫助它離開。&rdo;

程菡懵懵懂懂的，似乎有些聽懂了。

她反駁說：&ldo;但這不代表你不可以一起離開啊!&rdo;

康盂樹沒有再回答，喝光了手中的另一瓶酒。

等他回到騎樓老街時，已經過了半夜。

家裡人都睡得靜悄悄的，只有康嘉年還醒著，在熬夜趕開學的暑假作業。

他聽到上樓的動靜，出來看了一眼康盂樹，嫌棄道：&ldo;怎麼又一身酒氣回來啊……&rdo;

康盂樹言簡意賅解釋：&ldo;給程菡餞別。&rdo;

康嘉年驚訝地問：&ldo;程菡姐要去哪呀?&rdo;

&ldo;京崎。&rdo;

康嘉年聽到這個目的地，沉默了下來。

康盂樹掠過他直接回了房間，好半天，他的房門被輕叩兩聲。

康盂樹正無所事事地雙手枕著腦袋躺在皮沙發上發呆，門被敲了好久，才後知後覺地問：&ldo;怎麼了?直接進來。&rdo;

門外的人自然是康嘉年，他拎著一瓶冰礦泉水進門，直接貼給康盂樹。

已經有涼意的夏末夜晚，這份冰冷凍得康盂樹一哆嗦。

&ldo;給你醒醒酒。&rdo;康嘉年笑嘻嘻地把一旁的椅子拉到沙發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ldo;哥，你就沒想過也去京崎嗎?我知道你肯定想過，畢竟之前連傳單都拿了。現在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do;

康盂樹仍舊盯著天花板，反應平平地說：&ldo;那是隨便想想的，我怎麼可能真的離開南苔。&rdo;

&ldo;為什麼不能?&rdo;

&ldo;我們家有你出去就夠了。&rdo;康盂樹無奈地笑了，&ldo;總得有人留在這裡啊，爸媽年紀越來越大了，還有爺爺，他們都需要人照顧。我是大哥，我有這個義務和責任。而且我也習慣了。&rdo;

康嘉年的表情變得有些難過。

&ldo;可是哥，你是哥哥這個身份之前，你不要忘記你是康盂樹。&rdo;

康盂樹微怔。

&ldo;你就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我哥，爸媽的兒子，爺爺的孫子不是嗎!你這樣為我們付出，其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