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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曾經如呼吸般重要卻失去的人,終於回來了……不是夢!一切都不是夢!
“子默……”我發出如貓咪一般的嗚咽聲,有多久沒有這樣軟弱地哭泣過了,有多久不曾這樣洶湧地感動過了,我緊緊抱住他瘦弱的身體,一遍遍說,“子默……我好想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曾經的傷口,你覺得不痛了,不是真的不痛,只是習慣了痛而已;曾經想念的人,你覺得忘記了,不是真的忘記,只是習慣了窒息的思念而已。
我們都不想承受那樣無情的習慣,所以,才更珍惜眼前來之不易的幸福。
遠離家鄉,不甚欷殻В�沒�汕鏌埂�
而我卻像落葉歸根,墜在你心間。
幾分憂鬱,幾分孤單,都心甘情願。
我的愛像落葉歸根,家……唯獨在你身邊……
第18章 青衫銀絲(1)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可有可無的跟隨成了非他不可的效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壁壘分明的效忠成了至死不渝的守護?
天矇矇亮的時候,亦寒就習慣性地醒了。他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洗漱、出門。
灰暗的天空中還掛著瑩白卻並不明亮的月,推斷時間不過是寅時剛過。亦寒的腦中想起這幾天藥兒不斷規勸他的話,手中的青霜劍恍惚變得沉重。
出門左轉就是臨宇的房間,亦寒微撇開眼越過去,可是隻走了幾步,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回來。他悄無聲息地將門震開,踱步入內。
房中黑漆漆的,門窗都緊閉著,比他的房間更黑暗。當然亦寒並不介意,武功到了他這種地步,只要還有一點光亮,行動就能如白天一般自然。
他緩慢地、無聲地走到床邊,卻只看到一個大大的鼓起的包。亦寒無意識地輕笑,她還是一樣怕冷畏熱,五月就開始穿薄衫,六月起絕不肯再曬太陽,剛過九月就開始裹被子,十月中旬後,就如現在,晚上睡覺就會手足發涼。
他以前抱著她睡時,她總是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亦寒輕輕地將手按在鼓起的包包上,被內力熨燙的掌心,將溫暖如絲如縷地傳遞進被中。
果然,不一會兒,那個大包動了動,緊緊裹住的被子鬆開了一些。亦寒輕柔地將矇住她臉的被子掀開來,露出一張鬢髮凌亂,卻清俊若梨花的面容。
還是那樣的蒼白,還是那樣的瘦弱,還是那樣的美麗。亦寒伸出手輕輕撥開她臉上散亂的發,又一根根一簇簇將它們理順。
指腹撫過她光滑的額,柳葉的眉,緊閉的眼,淡紅的雙頰,還有溫熱嫣紅的唇瓣……一股如遭雷擊般的酥麻從指尖傳來,亦寒呆呆地看著那沉醉於睡夢中無意識地含住自己手指的女子,心底壓抑的痛如潮水般湧上來。
他正要收回手,一隻從被窩裡伸出來卻仍顯微涼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喃了兩個字:“亦寒……”
從未奢求過的喜悅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席捲他全身,他多想吻住吐出他名字的唇,他多想擁住那日思夜想的瘦弱身軀,他多想佔據她的愛永遠不容人分享?
亦寒慌亂地抽回手,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匆匆離去。他不可以奢求,不可以妄想,否則必是玉石俱焚的結局,他怎麼忍心丟下她一人孤獨悲傷?
他恍惚間想起兩年前那個冰冷的雨天,師母墳前如地獄般的三天,他不能違抗親如父親的師父,不能讓師母所有的心血白費,更不能拋下臨宇獨自死去……可是,只因這些,他和臨宇就活該這般咫尺天涯地相望著嗎?
剛完工的赤宇樓門口站著兩個值夜的小廝,庭院中也有來回巡邏的侍衛。忽然,每個人覺得眼前一花,彷彿吹過了一陣風。
亦寒施展輕功一刻不停地來到後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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