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襯褲(第1/2 頁)
齊銘從牆外翻了回來,動作利落,像一隻盤旋低空掠食的隼,雙眼捕捉到院子入口處,一抹淡青身影迅速地消失。
沈昭月躲回了下人房,把門栓起來,稍一思索,知道爬牆逃走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雖然剛才林珠把對她做的事都說了出來,但是她絲毫不指望凌王會為她做主,放她自由。
畢竟昨日在前廳,齊銘當著凌王妃的面也還是把自己認做凌王妃。
他的瘋症很嚴重,對人對事的認知十分的模糊與隨意,和正常人全然不同。
在凌王妃回府之前,她還有唯一一條路能走,就是治好凌王。
沈昭月拿起桌上的小刀,抖著手在手腕上試了好幾次,才終於狠下心劃破了道口子,殷紅的血滴進府醫給她開的湯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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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裡,齊銘正往回走,忽然停下腳步,擊了擊掌。
一個穿黑色勁裝的暗衛從竹林現身,單膝跪在齊銘身前。
“回稟主子,沈昭月的底細已摸清,她和宮裡並無來往,那日誤入凌風院乃是林珠小姐暗中佈置,並非她刻意為之。”
齊銘點點頭,加上剛才林珠自己說的話,互相印證,他基本上能確定沈昭月並不是皇帝派來的細作。
暗衛向二抬起頭,又問:“主子,您這回召喚屬下,病症似乎穩定了許多,可是用了什麼藥?可有望醫治?”
用了什麼藥?聞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體香算嗎?說出來都荒唐。
“有望醫治又如何?”齊銘漠不關心地問。
“您不在的這五年,皇帝一味忍讓北涼,割城池、送銀錢,美名其曰不忍百姓陷入戰火,卻縱容北涼人在邊境擄掠,百姓民不聊生,主子,北境在等您!”
齊銘沉默,垂眼思索,並不回應向二的話,轉身出了園子。
“主子!”向二殷切的聲音飄散在了風裡。
院裡,齊銘在下人房門前停下腳步,孑然立於冰天雪地之中,墨色衣袍隨風鼓動。
誰生了病又有不想治的呢?只是病好了之後,勢必要再面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強不過是他人手中刃,再好也是永壽宮那位的眼中刺。
而當年他中毒之事本由宮中一手安排,此時病癒,朝堂家國,難免腥風血雨。
齊銘思索良久,沒有答案。
但無論治還是不治,都先放這誤入深宅的女子離開,他病了之後雖然暴戾,但對取無辜之人性命,還沒有興趣。
風皺起,雪花飄揚,齊銘上去敲了敲房門,道:“你今日便收拾……”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房門被拉開了,雪天的傍晚天光很暗,下人房裡已經點上了燈,而在這燭火光的映照下,齊銘看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襯褲。
沈昭月纖細雪白,幽香撲鼻。
為了不被他發瘋殺死,沈昭月竟然在他敲門之時脫下了衣服,以求快速散發出身上的藥香,令齊銘保持神志清醒。
齊銘眼神一暗,失神了一瞬,令沈昭月有可趁之機,故技重施用針封住了他的穴位。
“王爺……冒犯了。”
少女說話的聲音分明還發抖,可出手卻大膽,直接揪住齊銘衣襟,把他用力拽進房間,閂上了門。
他像是被狩獵的獵物,可心裡卻莫名升起隱隱的期待。
沈昭月將一個藥碗送到了他嘴邊:“王爺,這是鈺兒熬的藥,能治您的病,您把它喝了好嗎?”
把他抓進來就是為了給他喂藥治病?
齊銘盯著沈昭月,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惜他甚至看不清楚她長什麼樣子。
“沒毒。”沈昭月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又送到齊銘的嘴邊,很著急地要他喝。
因為她知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