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此事乃奴婢一人謀劃,並無同謀(第1/2 頁)
巧妹腦袋轉得比菱花快,眼見著菱花就要說出林鈺的名字,忽然伸手捂住了菱花的嘴。
並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菱花,別說,你是動手的那個,無論是不是受人指使,你都逃不了一死!沈昭月在套你話,凌王可能就在外面聽著!你不能承認害過她!”
菱花被巧妹這麼一說,驟然清醒了過來,背後全是冷汗,腦子飛快轉著,繼而胡亂大喊道:“側妃娘娘饒命!我失憶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是王爺以為我是您的,不是我要故意假冒您的!哎呀,哎……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菱花兩眼一翻,假裝暈了過去。
這怎麼行?沈昭月立馬蹲下身,拿出身上針包就要給菱花扎針。
“不用了。”齊銘從屋頂躍了下來,“拖到刑訊室,一桶冷水就潑醒了,不必髒了你的針。”
菱花剛才雖然始終沒有供出主謀來,但是說出了她大冬天往沈昭月身上潑過冷水的事,待會兒便能讓她也嚐嚐被冷水潑身的滋味。
劉玄鐵把菱花和巧妹都帶走了,王府地牢的刑訊室第一次審上了女人。劉玄鐵可一點兒也不客氣,齊銘說的是用冷水潑,他還特意讓人去冰窖裡鑿了幾大塊冰出來,連冰渣帶冰水一大桶潑在了根本沒昏的菱花身上,凍得她點兒原地昇天。
“光是你明知側妃身份卻瞞報還把有孕的側妃往死裡踹的事,就夠你死三回了,你供不供出主謀都沒活路了,你愛供就說,不想供就這麼掛著吧,隨你。”
劉玄鐵一點兒都沒有要審菱花的意思,坐在桌子後面拿個銼刀細細地磨起指甲來。
現在畢竟已經是春日了,即便是潑上桶冰水,也比不上沈昭月隆冬時節被她潑的那桶井水冷入骨髓,但她還是受不了,冷得牙齒打戰。
劉玄鐵又不理她,磨完指甲就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打完盹吃飯,吃完飯繼續打盹。任由菱花雙手縛住被吊在漆黑牢室的半空,一吊就是大半天。
大半天之後,劉玄鐵才開始對菱花動刑,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直接往菱花身上抽,若是一開始就這麼抽菱花或許還能忍一忍,但是吊了半天再驟然這麼用刑,幾鞭子下去就抽得菱花失禁了,皮開肉綻,哭嚎得比鬼還大聲。
“我說!我都說!我都說!”
昨天劉玄鐵見著她時還對她行禮呢……菱花心道這假冒側妃得來的好日子也過得太快了,轉眼就淪落成這樣,不禁淚下。
“我,我說……劉首領,主謀是誰,我說……”
沈昭月是想跟著去看審訊過程的,但齊銘怕沈昭月受不了刑訊的血腥畫面,不讓她去。
沈昭月便坐在院子裡,曬著春日的太陽,照著書上的繡樣,給她還未出世的娃娃繡小肚兜。
她並不擔心菱花會在地牢裡作假證說是她把林鈺推下去的,之前一番試探,她已經看出來,菱花還沒有被什麼人收買威脅,也就沒有做假證詞的必要。
“寶寶,有個人和我無冤無仇,卻三番兩次加害於我,在我救下她一命之後,仍是沒有喚起她一絲未泯的良心,現在她對你娘做的壞事終於要被你爹知道了。”
沈昭月摸摸已經開始微微鼓起的肚子,道:“娘希望你爹能公正無私地處置她,為娘為你出一口氣,你爹一定會這樣做的,對嗎?”
春風和煦,些許嫩綠的樹葉翻舞在半空,院門外出現一道修長黑影,齊銘回來了。
沈昭月起身:“審完了?她出誰是主謀了嗎?”
齊銘點點頭:“說了,你隨我去,一起聽她說。”
大概是南下這一趟把沈昭月曆練得穩重了些,這一刻終於到來了,沈昭月卻不急,把針線妥當收起來,才跟著齊銘一起走出去。
凌王府地牢這幾年不怎麼用過,裡面一股灰塵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