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設下陷阱(第1/2 頁)
林鈺的謝罪宴設在梧州最好的酒樓觀仙樓,離梧州州衙給齊銘準備的臨時住宅並不遠,所以沒有吩咐套馬車,只是步行過去。
一路上見到的行人比來時更少了,百姓們一臉惶惶,有不少人還揹著包袱,拖家帶口地往城北邊走。
是在北逃,南邊漳州要打仗了,都聽說起義軍短短半月又壯大了許多,恐怕會打贏凌王帶領的軍隊,一旦起義軍真的攻佔了潭州,下一個就是梧州。
“我看也沒必要這麼急著逃走吧?田地都不要了?”酒莊的掌櫃站在門口和旁邊熟食店的老闆聊天,聲音正好能被沈昭月聽見。
“田地?誰的田地?老百姓的田地都被地主兼併了,哪兒來的田地?既沒有土地,自然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
“唉,前方就要打仗,百姓都著急走,這些夫人小姐倒是還有閒情下館子吃飯呢。”
“沒看從哪兒出來的?這是凌王的家眷,一旦戰火蔓延,一宅子護衛家丁護著,快馬逃便是,又不是尋常百姓,只有一雙腳。”
沈昭月聽到這些,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明明戰火臨近,百姓奔逃,城市都蕭條了,齊銘的後宅卻無人在意無人緊張這場戰爭,林鈺整天想著如何折磨謀害她,而她只能眼巴巴等著齊銘打完這場仗,回來護她。
雖有錦衣玉食,棲身權貴之家,但她生死皆握在他人手裡,也不知和這些慌忙逃難的百姓,誰更可憐些。
觀仙樓生意比沈昭月初到梧州那天,生意更淡了。城裡的富戶自然都已北逃了,剩下的能來觀仙樓消費的,只有一些官員和官員家屬,但這種時候,梧州大小官員都發愁,一個不小心,梧州就會變成前線,是以今夜只有大堂有些零星的客人,而樓上包間,只有林鈺和沈昭月這一行人。
菜點好了,林鈺又吩咐小二找幾個歌妓來彈琴唱曲。
沈昭月全程默默接受安排,而劉玄鐵,為防止林鈺會對沈昭月有什麼動作,哪怕這一個包間裡全是女人,他也堅持站在沈昭月身後,絕不出去。
“劉首領,這屋子裡女人這麼多,您一個大男人也有臉待得下去?”歌妓還沒上,菱花的戲也唱上了。
劉玄鐵還記得那天菱花是怎麼把沈昭月踢得胎兒有損,半點兒好臉色也沒給。
“卑職若是不留在包間裡,只餘王妃夫人和兩個丫鬟和王天,多女一男共處,難道就合適了?”王天是劉玄鐵給沈昭月取的假名。
紅果沒想到劉玄鐵說話變得這麼難聽,指著劉玄鐵罵道:“你狗嘴說什麼?娘娘尊貴,也是你能言語冒犯的?你跪下!”
劉玄鐵本來就是因為林鈺以自絕為威脅才肯帶沈昭月來的,已經完全不把這欺凌弱小的王妃放在眼裡了,總之沒出人命讓他保住腦袋就行,大不了之後被齊銘責罰用刑。
劉玄鐵瞪著眼,粗聲粗氣:“這飯不是向王天謝罪的嗎?罪還謝不謝?不謝我們回去了!”
紅果被嗆得臉發紅,自覺好沒面子,望向林鈺,林鈺卻一臉平淡,還勸她:“紅果,劉首領是王爺心腹,你要尊重些。”
紅果:“可他沒尊重您!”
林鈺看著紅果眼神一沉,微微搖頭,紅果這才清醒過來,王妃今晚把沈昭月帶這裡來可是有大事要幹。
就算被劉玄鐵弄得沒面子,也要把人穩在這裡,吃完這頓飯。
紅果表情變化異常之快,收了那一股子憤怒,低頭不再說話了。
菱花並不知林鈺有什麼計劃,她和芳菊彷彿是被拉來湊人頭的,林鈺這會兒既不需要菱花替她教訓人,也沒讓芳菊伺候什麼,菱花和芳菊就一人坐著,一人站著,靜靜看著他們說話。
當然,菱花現在就算想教訓“王天”也不敢了,王爺救命恩人的兒子,誰敢去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