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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集家世顯赫,人又聰慧,回回統考都是書院第一,可自打應清讓一來,這風向就變了,也不知這書呆子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總是拿一甲,把自己都給擠下去了,而且不拉幫結派,就一個人獨來獨往,回回只有一個風輕雲淡的表情。
賀蘭集面無表情,十三歲的少年已經略顯穩重,「他的舅母可是我姑姑,你將他趕走,不是在打我姑姑的臉面嗎?」
這麼一說,魏琛就明白了,先前賀蘭集不說,他還以為這賀蘭集也不喜歡這個外地佬,原來這兩人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啊。
「你姑姑不是庶出的嗎?這有什麼可忌憚的?」
賀蘭集瞧著魏琛果真是個沒有眼力見的,瞥了他一眼,便不說話了。
姑父的妹妹按道理國公世孫也並不需要去拜見,反正也不是家族宴會,賀蘭集看了一眼應清讓懷中的小男孩,摟著他的脖子,在耳邊說悄悄話,跟個小姑娘似的,模樣卻看不真切,轉身回了院中。
現在是書院午膳時間,應夫人自帶膳食,應清讓也就不去後院用餐了。
清讓寵溺的笑道:「所以年年過來是來向哥哥告狀的?」
嘉讓點了點小腦袋,「二哥太壞了,他把毛毛蟲放在年年的手上。」
說著便把肉乎乎白嫩嫩的左手伸出來,用右手指著手背的那一塊。奶聲奶氣又委屈巴巴的。
「那年年想讓哥哥怎麼教訓二哥呢?」語氣寵溺極了,順帶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
嘉讓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要怎麼教訓二哥,索性就說道:「也把毛毛蟲放在二哥的手上。」
應清讓哈笑不止,「年年小小年紀就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不錯,真聰明。」
傳入耳中的便是兄弟兩個肆無忌憚的笑聲,應清讓不常有較大起伏的喜怒哀樂,所以賀蘭集就是裝聽不到也還是聽到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那邊打量,恰巧就對上了嘉讓稚氣純淨的臉龐,小男孩生的櫻唇粉面,眼中帶著點點星光,一笑的時候彷彿天空都明朗了許多。
賀蘭集不自知的便被小孩子乾淨帶著奶味兒的笑容給感染了,也沖應嘉讓笑了笑
小嘉讓在道觀認識了不少師兄,大家都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小男孩。白天與點默師父修行讀書,晚上便在阿翁的小院子睡覺,期間應清讓回來過幾回,後來因為統考,應清讓便很久沒回去芝山。
嘉讓眼看樹上的桃子都要爛掉了,就用竹竿將幾顆又大又粉的桃子打了下來,放進小竹簍裡,給午睡的阿翁留下一張小紙條,就髒兮兮,興沖沖的背著小竹簍朝著白鹿書院一路小跑而去。
到了白鹿書院的院門外,本想直接進去的,可看護書院的大伯攔住了嘉讓,以為他是外面的小商販,便不讓進她進。
嘉讓氣鼓鼓的嘟囔著嘴,「我是來找哥哥的。」
看護見這孩子雖生的冰雪可愛,但這一身髒兮兮的青灰道袍實在有礙觀瞻,這書院裡的都是官宦子弟,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賣果子的弟弟?便還是覺得這孩子是想進去叫賣,愣是不給進,倒也沒過分為難。
賀蘭集從外頭回來,便看見一個背著小竹簍的小孩委屈巴巴的坐在書院門口的石階上。手裡還捧著一顆比他手還大的桃子。
嘉讓抬頭看見賀蘭集要往書院裡進,並且這個哥哥之前自己在書院裡見過,急急忙忙站起來,小跑至賀蘭集面前,揚起圓潤白淨的小臉,奶聲奶氣的詢問:
「哥哥你是白鹿書院的學子嗎?」
賀蘭集這才定睛一看,原來是應清讓那傢伙的弟弟。卻故作不識:
「怎麼?有事?」
「我叫年年,我是來找哥哥的,我哥哥叫應清讓,可是大伯不讓我進去。」
看護見狀,對賀蘭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