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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淼先是愣了一下,心裡有些難受,眼睛睜圓,憋著一口氣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總覺得膈應得難受。
霍寅直接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挺響,還挺疼。
「瞧你那點兒出息,聽個故事就快哭了似的,若當真看到我跟別的女人走近些你還不得水淹吳州啊?」
沈淼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是有些濕,但是好歹沒哭啊。
「我自然是不會對公主出手,即便當時身體很想,但我心裡還記掛著一個拿香燒破了我新衣服,放鞭炮祝我高中的河神,所以衝出了客棧。」霍寅長長地嘆了口氣:「誰知道了,次日便有人上奏摺給皇上,說我玷汙公主,三皇子向皇上請來了斬神劍要為自己的胞妹報仇,於是這疤痕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沈淼從他稍微張開的衣領看到了那疤痕的一角,直達鎖骨,簡直太可怕了。
「誰知道呢,被斬神劍砍過的人不論傷口大小從未有活口,因為斬神劍是天賜至寶,只要在人身上割了一個傷口,便永遠不會癒合。」霍寅雙手張開:「我當時沒有防備,被直直地刺入了心臟,可偏偏,我活了下來。」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就連皇上也覺得稀奇,三皇子甚至補了一劍,傷口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癒合。大皇子說這是上蒼知道我是冤枉的,不忍我死於斬神劍,故而斬神劍無用,我被赦免了罪責,官升三級,但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每夜這傷口都會裂開,讓我重新體會被撕裂的痛。」
第27章 回憶
沈淼將視線落在了霍寅的傷口處,眉心緊皺,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此刻她的目光有多炙熱,讓霍寅說話的聲音都停頓了片刻。
「所以,你的傷口每天晚上都會裂開?持續了這麼多年?」沈淼輕輕吐出一口氣:「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利器?」
「那我便不知道了,據說是上蒼賜予皇上用來震懾惡人所用的,不過也害了不少好人,就比方說我。」霍寅伸手指了指自己。
沈淼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髮絲:「那你又為什麼回來?」
「我在朝中幫了大皇子不少,但我的確不喜歡那種生活,還不如回到吳州樂得自在,先是向大皇子請辭,再正式與皇上說。」霍寅嘆了口氣:「不過即便回到了吳州,還是沒逃過幫他辦差的命運啊,你瞧,我這一回來就幫他拿捏住了三皇子的惡行。」
「吳州有三皇子的人?」沈淼睜圓了眼睛,她卻沒想到已經遠在千里之外,那朝堂中的爾虞我詐竟然能伸到此處。
「還不確定,不是正在查嘛。」霍寅笑了笑。
沈淼立刻湊了過去:「你說的該不會是山匪吧?」
「唉,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是如此冰雪聰明。」霍寅伸手拍了拍沈淼的頭:「不過這些都無需你管的,若這其中牽扯到了你生前的事兒,我再與你詳說吧。」
沈淼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才發覺兩人說話的時候不自覺靠近了許多,她此番已經完全貼在了霍寅的胳膊上了。
沈淼忍不住往後退了些,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甚至覺得有些熱,她清了清嗓子:「既然沒事,那我就回自己房間了。」
霍寅抿嘴笑了笑,眼看著沈淼要走,伸手扯著她的裙擺直接將她又扯了回來,雙手用力壓住,一左一右束縛著,他一副痞樣兒,笑道:「哎,急著走做什麼呀,難得就我倆,再說說話?」
「說什麼?我……我也沒什麼好奇的了,你說的那些朝中之事我都不懂的。」沈淼側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先放開我。」
霍寅瞥了一眼自己壓在沈淼臉頰雙側的手,笑道:「我也沒碰到你,我的事兒是說完了,你與我說說你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