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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猛地睜大了眼睛,石像中的小人兒落了不少灰下來,他的聲音高高揚起:「我就知道你們倆之間有貓膩!你現在找我是要做什麼?與我說你想當人嗎?我告訴你你入神籍了!當不了人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兒。」沈淼擺了擺手:「我自然是知道我與他絕無可能,但還是有些困惑,這不是找你來解惑的嘛。」
土地神捋了捋鬍子:「說來聽聽。」
「你讓我別與凡人走太近,可現在我被他拉去假扮夫妻,他說是為了剿匪才這樣兒的,可我瞧不出這與剿匪又有何關係。」沈淼單手撐著下巴:「我想問你,我還有沒有脫身之法?與他走近了,我心慌。」
「你心慌?」土地神皺著眉頭:「你動凡心啦?」
沈淼愣了一下,隨後搖頭:「沒啊,我是怕死啊,不是你說的嘛,環城河一旦沒了,我也就不存在了,可我現在若從他身邊逃走,他勢必要填河啊。」
土地神頓了頓:「那你就……順著他點兒吧。」
「什麼?」沈淼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初她見霍寅可愛的時候多次去逗弄,土地神拉著她就是一陣數落讓她離凡人遠一點兒。
現在她過來求方法如何能離霍寅遠些,土地神卻讓她順著對方?
沈淼伸手撥了撥土地神臉上的灰塵:「讓我順著他?你是不知道,他很可怕的,他只要一笑我汗毛都站起來了。」
土地神沒反應,沈淼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被擠歪了的廟頂:「土地爺?你怎麼不說話了?」
幾次拍了都無果,沈淼這才知道自己怕是被對方給拋下了,自己當初結的孽緣還得自己解。
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才一轉身便看見霍寅蹲在了她的右側後方,雙手撐著下巴,睜圓了眼睛看著她。
在他的身後分別排著保持同一動作的護衛甲乙丙丁。
沈淼:「……」
片刻沉默後,她吞了口口水問:「你何時在這兒的?」
霍寅撇了撇嘴:「剛到,只聽見了你說一見我笑汗毛就站起來了這句。」
沈淼眨了眨眼睛,六個人蹲在石橋底下,過堂風吹過來的時候,將霍寅的髮絲吹得有些亂,幾根浮在額頭上,那雙眼睛遇風卻不眨,直勾勾地看著她。
沈淼清了清嗓子:「你來找我的?」
「嗯。」
「找我做什麼?」
霍寅彎腰鑽出了石橋底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後朝沈淼伸手:「帶你去玩兒。」
沈淼將手放在他手上出了橋底,有些不解:「玩兒?不剿匪嗎?」
「自然是要剿匪的,不過事情得一步步來,今日有些話我要與你交代。」霍寅拉著沈淼上了岸,周圍幾人都朝他們瞧過來。
他垂頭理了理沈淼的衣服,又將她袖擺上的灰塵撣去,這才道:「李守財請咱們去百宴樓用晚飯,我猜是城北的徐縣令下的局,不過咱們還是得去,讓你與李守財的夫人套個關係,你可行?」
沈淼道:「你要與李守財交好?」
霍寅一邊點頭,一邊領著她過橋,往另一邊走:「我離開的這五年,吳州的官員大換血,此城距離舟山最近,涵蓋兩個縣,每年都會被山匪搶奪,竟然還有幾個富人依舊能大魚大肉,你不覺得有問題?」
「你之前也說過官匪勾結,那富商買通官府,想要逃過山匪也未嘗不可。」
「確實如此,不過我也沒有直接證據,這些吳州的雜草,還得連根一起剷除了,第一步便是取得他們的信任。商人唯利是圖,就喜歡往錢上貼,我又初來乍到揮金如土,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沈淼這才想明白他昨晚豪擲一百五十兩的原因:「你讓我與李夫人交好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