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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寒講完了事情的經過，而他刻意避開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

季節在他懷中動了動身子，雙手貼撫，將祁夜寒的臉捧在掌心。

&ldo;老公…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不是……&rdo;

季節不忍說出後半句話來，陣陣發抖扯痛了頸間的傷口。

祁夜寒抱住她，控制著她顫慄的身體。

&ldo;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rdo;一行淚水從祁夜寒痛楚的臉上滑落，漫進他緊抿的薄唇中：&ldo;我媽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rdo;

祁夜寒言盡於此，而季節……也不忍心再追問。

遲俊和趙小林黑子他們來看季節的時候，三人都穿著警服。

&ldo;你們……&rdo;

季節正在訝異中，就見三人在她病床前立正站直，齊齊抬手沖她敬了一禮。

&ldo;你們幹嘛！&rdo;季節說話還是有些艱難，但已經比之前幾天好了很多，她哭笑不得的道：&ldo;嚇我一跳……&rdo;

&ldo;季節姐，你立功了！&rdo;趙小林笑著道：&ldo;遲局和遲隊一起做的案件匯報，祁術已經移交省廳了！&rdo;

&ldo;祁振濤和林曉薔的屍體也找到了，林深親自送去火化的。&rdo;遲俊聲音沉重：&ldo;但是秦驀然扣不住，她馬上就要出國了。&rdo;

季節靠在祁夜寒懷中蹙眉問道：&ldo;那季芊芊呢？&rdo;

&ldo;天天來找遲隊耍賴！&rdo;提起季芊芊黑子就一肚子火：&ldo;說什麼自己是破案關鍵，有了她我們才能破案的！&rdo;

季節差不多也能想到季芊芊那副嘴臉了，苦嘆一聲，對遲俊道：&ldo;你受苦了……&rdo;

&ldo;季節你…！&rdo;

門口衝進一人，剛要出口的話生生被一屋子警察給堵在了喉間。

&ldo;顧妃！&rdo;季節看到了門口的人，驚喜道：&ldo;你回來了！&rdo;

來人正是顧妃，身後跟著諶勛這條人形尾巴。

&ldo;你們這是幹嘛呢……&rdo;顧妃剛回國就聽諶勛說季節受傷了，火急火燎的趕來醫院，差點被一屋子警察驚的咬到舌頭。

&ldo;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rdo;遲俊瞥了祁夜寒一眼，掩嘴重咳，極不自然的道：&ldo;祁總，謝謝啊。&rdo;

季節噗哧一聲笑了，這一笑正好扯到傷口，疼的她皺眉倒在祁夜寒胸口。

&ldo;去查市局的清潔工。&rdo;祁夜寒抱著季節，輕撫哄著她，頭也不抬的對遲俊道：&ldo;那裡有祁術的另一個內線。&rdo;

另一個……

那賀叔呢。

季節忍痛抬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遲俊。

她沒有參與祁術的審問，但她相信，遲俊一定詢問了他關於賀陳文的事情。

遲俊在季節抬頭的那一刻就移開了視線，他雙拳緊握，扭頭就走。

季節心裡沉沉一痛。

&ldo;季節姐……&rdo;趙小林終於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