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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rdo;
季節似是被扒光衣服扔進了三九寒冬的雪地裡,她鬆開緊攥著祁夜寒的手,裹進外套蜷縮身子,將臉深埋進棉絨的衣領中。
&ldo;你強迫自己一定要展現出新的樣貌,你需要像別人證明,你已經釋懷了。&rdo;祁夜寒伸手,將蜷縮身子的人抱進懷中:&ldo;老婆…其實你也很偏執……&rdo;
季節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身體傳送給她的,卻是比冰天雪地還要冷澈的寒涼。
凍的她煞白了臉色,也青白了雙唇。
&ldo;莫寒的偏執,是針對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rdo;祁夜寒吮吻著懷中人冰涼唇瓣,掌心溫熱的雙手,輕撫捧起那張似蒙著一層霜雪的精緻小臉:&ldo;而你的偏執,是針對自己。&rdo;
祁夜寒早就發現季節的心病其實一直未消,之後又在神秘人一次次的挑釁中被不斷放大,直到遲俊出事,才算是又一次徹底爆發。
遲俊被救出來的時候,祁夜寒以為季節會出現情緒失控的症狀。
然而她並沒有。
除了哭,她隱藏起了心中剩餘所有的負面情緒。
祁夜寒幾乎在當時,就想直接砸碎季節未阻擋負面情緒,而在心中豎起的那面高牆。
可他沒有……
一方面是因為當時的時間不合適,另一方面……
祁夜寒始終期待,是由季節自己徹底釋懷。
而今天,當季節在電話裡告訴他姜彥宇抓傷了兇手,並且質問他相信莫寒的證據時,祁夜寒終於痛下決心。
這個問題,不能再拖了。
*
之後的兩天,祁夜寒替季節請了假。
他自己也沒有去公司,在家中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季節沒有任何異常的情緒波動,就像平時週末在家休息那樣,看電影,看小說,吃飯,睡覺。
只是不管做什麼,季節都像是完全看不到祁夜寒似的。
房中並不安靜,有音樂聲,有電視裡的歡笑聲,也有窗外落雪而發出的悉率聲。
可唯獨沒有對話聲。
季節捧著一本張老給她的著作,窩在落地窗前綿軟舒適的白色吊椅中。
她看的很認真,每隔十幾二十分鐘,才會捻指翻過一頁。
祁夜寒也在看書,背倚牆面,坐在吊椅旁鋪著米黃色毛絨地毯的地面上。
兩人的手機都關了,連門鈴和密碼鎖,都被祁夜寒設定成了免打擾的靜音模式。
他像是季節的影子,默無聲響的跟著她,和她做相同的事情。
每到飯點,季節會在固定的時間進入廚房,然後拿出冰箱裡的食材做飯。
兩隻碗,兩雙筷子。
晚上睡覺前,季節會拿出之前煎好的中藥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瓷白的湯碗,黑褐色的藥液。
待溫度稍涼,季節便端起碗仰頭一口而盡。
從很早之前,她就已經不懼怕喝中藥了。
刷牙洗漱,上床睡覺。
兩天,似是兩年般冗長。
當季節在兩天的最後一個晚上,端起那碗黑褐色的湯藥時,祁夜寒伸臂環腰,從背後緊緊抱住了纖瘦的她。
&ldo;老婆…我是不是太過分了……&rdo;
苦澀的嗓音,如荊棘穿透撕扯進季節耳中。
祁夜寒那如刀雕刻的俊臉上,似刷漆般塗滿了憔悴的疲倦,與刺目的憂傷。
季節的後